丁当从侦探事务所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是太好,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重案组已经散会了,因为截止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仍然没有任何新的线索出现,所以今晚大家散的都特别早,办公室里之后韦一楠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盯着什么在看。他听见丁当回来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神情疲惫的她,然后目光又扫射到电脑的屏幕上找东西,一时之间没顾上和丁当打声招呼。
丁当一个人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靠着椅背盯着桌面,浑然不觉的这办公室周遭的环境,也没注意韦一楠是不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在回来之前,罗伟铭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会自证清白的,但是问丁当有没有想过韦一楠或许有问题,否则要是将这些事情都说成是巧合,那作为科学的概率论是不是就有点站不住脚了?
“怎么了?”韦一楠从眼睛上取下了带着的防辐射的眼镜,站起身朝着丁当走过来,他原本是再找各地是不是有碎尸案的报道,如果杀人凶手会采取抛尸的手法,那他就没道理会掩埋剩下的部分,更何况警方早已出动了警犬去找尸体的剩下部分,到现在为止仍然一无所获,韦一楠开始猜测有没有可能出现跨省抛尸?
他本来还想再看看新闻,可是丁当回来之后奇怪的举动令他有点在意,打不死的丁当绝对不会出现此刻这种失魂落魄的神情的,韦一楠莫名的有点紧张,总觉得丁当这个表情十之**和自己有点什么关系。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啊?”丁当猛地抬起头,“你在办公室啊!”她问道。
这话叫韦一楠深深的皱了皱眉头,看来丁当的确是不在状态,“我听小哲说你从陈跃东家里回来有一阵了?”
“嗯……”丁当点了点头,“我从陈跃东的家里找到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书的内容大致就是介绍一些歇斯底里症或者是抑郁症、躁郁症这些的,内容大多是将精神分析法,有些书里面还匹配的有很多病例,讲述什么情况下病情会恶化、什么情况下会好转。因为书被翻的此事很多,看起来都有点旧了,我想看的人应该是蛮用心在读的,所以好奇之下叫小哲做了指纹的鉴定试验,鉴定结果是……”她说着顿了顿,这个结果丁当就算是不说,韦一楠也看得出来,“是陈跃东在看这本书?”
“嗯!”丁当应声道,“基本上就只有陈跃东一个人的指纹,所以我觉得我们一开始的推测是正确的,的确是陈跃东利用范青的心里缺陷实施的杀人。只是陈跃东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范青摆一道,范青会利用现场痕迹来让自己的实体说话,控诉陈跃东是杀她的凶手。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范青会选择陈跃东离开昆明的时候自杀呢?她明明就知道他有不在场的证据,难道说范青有意给陈跃东留个活路,让他洗清自己的清白吗?还是说范青真的知道陈跃东没办法说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陈跃东入住的宾馆查了吗?”韦一楠问道。
“哦!”丁当猛地回过神来,“还没顾得上呢,现在就查。”她说罢就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准备开电脑。丁当的手却被韦一楠按住了,“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丁当看着韦一楠不解的问道。
“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儿,除了案子还发生别的事情了吗?”韦一楠问道,目光深邃的盯着丁当,丁当抬起头迎上了韦一楠的眼神,但是很快她又避开了这灼灼的目光,“然后我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范青会任何赵宏,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也像是被人设计的。”
“然后呢?”韦一楠问道。
“赵宏说给范青介绍自己的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客户,她曾经叫赵宏调查一个男人,当时赵宏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夫妻,这个女人是来调查自己老公出轨经历的,但是这个委托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就取消了,刚才我去找他拿当事人的资料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这个委托人的老公,所以我打算从这个委托人身上入手,再调查调查。”
“还发生别的事情了吗?”韦一楠问道。
“怎么了?”丁当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听见韦一楠这么问就知道自己又把情绪都写在脸上了,她说完“怎么了”再抬起头看着韦一楠,韦一楠的神情是在等丁当继续说下去,丁当只好叹了口气说,“赵宏问我,如果他调查出来你有问题的话,要不要给我说?”
“啊?”韦一楠惊诧的眉头紧锁,不知道丁当在苦恼的居然是这么一件小事儿。
“本来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赵宏问完我只是说了句他开玩笑的,所以就没想太多。但是回来的路上我又接到了罗伟铭的电话,他对之前的事情说了声对不起,还说他会自证清白的,但是如果说他的出现不能用巧合来解释的话,那你负责了每起心理暗示杀人案的话……是不是也不能用巧合来解释。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丁当看着韦一楠,倒是没有什么心虚的样子,“我在想赵宏要给我说的事情,和罗伟铭说你的事情会不会是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