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韦一楠问道,他的假期其实是还有几天的,但是赵局能这么火急火燎的打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看情况这个假期是没办法休完整了。电话那头的赵局说,“你现在要是有时间和丁当回来一下警局,我和你交代一下案情!”说话间,这个活儿就已经落在了韦一楠的头上由不得他再拒绝了,“我刚下飞机,先回去把行李放下,尽快到警局!”
“好。”赵局说罢挂掉了电。
韦一楠转向丁当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喘了口气,“赵局叫。”
丁当立刻做出了一个百般不情愿的表情,“这个航班的时间这么烂,还想回家好好休息呢……”她说着挽着韦一楠的胳膊,脸使劲儿的在韦一楠的胳膊上蹭来蹭去。韦一楠说,“你也得去,赵局说叫我们俩一起回去。”
“我也得去?”丁当指着自己,悻悻的看着韦一楠,这倒是叫丁当觉得有些意外,因为韦一楠是赵局的嫡系,有任何事情都是赵局和韦一楠直接说,这次连丁当都要叫回去,显然是要成立一个专案组了,她满脸无辜地看着来接飞机的丁爸爸问道,“最近是发生什么大案子了吗?”
丁爸爸说,“倒不是什么大案子,也没造成什么特别大的社会影响。但是被电台的那个金主播那么一渲染、一宣传现在整个洛城都翘首以盼的瞧着这个案子呢!就等着这次的公诉检察机关出丑了,一旦这个案子要是败诉了,恐怕警方的脸面就没地方放了,所以才紧急召集人手重新进行调查吧?”
“哟,我就休个婚假,怎么还改朝换代了呢?”丁当一听惊诧的问道,“金小姐都混成主播啦!”
“上次你们调查的那个宋杰的案子一结束,宋副市长被人拉下马之后,她就成主播了……”丁爸爸解释道,他话音还没落,性子火急火燎的丁当就催着问道,“可你说了半天也还没讲到底是个什么案子啊?”
他们说话间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地下停车场,丁爸爸打开车后门,韦一楠将行李放进去,转身拉开后排的车门上了车,丁当和丁爸爸已经在前排做好了,丁当系上安全带,催促着丁爸爸赶紧说。丁爸爸发动了车,一边缓慢的排队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一面和丁当、韦一楠介绍这次的案情。案子本身非常简单,这件事情要从丁当和韦一楠走后不久讲起,下班回家的小林在准备进屋的时候发现隔壁物的门没有关紧,出于好奇的心里,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原本是想提醒一下这家的户主关门,可是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过来。
小林以为可能是这家人都出去了,忘记关门了,原本想着帮他们把门拉上离开就是了,可鬼使神差的,小林将门推开来,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一双腿锤在玄关上,小林当即就被吓退了了一步,跌出去了好远才缓缓的抬起头,有一句穿了红色裙子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吐出的白眼仁正死死的盯着远处地上的小林,这个女人的身体还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小林惊吓中发出的尖叫声将人从上下层以及电梯中吸引了过来,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才有人想起来报警这件事情,自然第一发现人小林就跟着警察回到了警局录口供。
被发现的女性死者叫范青,是一个做生意的个体户,老公是个公务员,就是个副科级的小领导,在部门里有点小权利但是没什么大的实权,和韦一楠基本上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夫妻两的关系不是很好,根据同一层住的其他三户——包括小林的口供,这夫妻俩经常性的吵架,而且在案发当天夫妻两还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执,之后有邻居听见范青的老公陈跃东摔门而去,之后隔壁屋就一直特别的安静,直到下午小林回来发现隔壁并没有锁门之后,范青才被发现已经死亡了。
根据法医对末次进餐时间的估算,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十二点钟前后,也就是有人听见陈跃东摔门而去的时候。事后还有邻居根据当时情况的回忆,说自己曾在摔门声响起的时候从猫眼中看见陈跃东从楼梯间离开了。
解剖死者的法医正是小哲,因为首先观察到了死者脖颈上的两条勒痕,一条深、一条浅,深的那条生活反应更加明显,而浅的这条生活反应已经十分微弱了,并且小哲在范青的身上发现了无数的伤痕和淤青,通过解剖也发现了在死前身上还有新的骨折的伤痕。因而法医给出的意见是死者死于他杀。
因此警方迅速的将嫌疑人锁定为陈跃东,并将他逮捕归案,进行审讯。而调查人员则针对死者范青的社会关系和社会背景进行调查,发现范青身上有巨额的保险,受益人正是这位陈跃东,根据一些认识范青的人提供的口供显示,范青一直怀疑自己的老公陈跃东有外遇,并且几次闹到了陈跃东工作的地方,要陈跃东的领导给范青主持公道,用的陈跃东在自己的同事中间也总是抬不起头。
范青死后倒是留下了遗书,说自己非常的绝望,不想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受苦了,可是根据侦查员对范青的笔迹的鉴定,发现遗书上所有的字迹都是来自对范青平时所写的东西的描摹,也就是说这封遗书根本就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