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叹了口气,“之前那个杀人案到现在都没出现一点点线索,我也真的是挺佩服这个凶手的,从心理学的层面来剖析,你上次说凶手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正义感,代替法律对那些违反自己底线的人进行裁决,可是我调查来调查去,这些死者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生活中接触的人,或者是社交的圈子也全然没有什么共同之处,简直就像是……”她说着也提醒了自己,“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看着天时地利人和都差不多,然后就下手杀个人!”
“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太小了!”罗伟铭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凶手是有预谋的在杀人,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滴水不漏,心思缜密。而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每次都是遇见个人然后激情杀人的话,那基本上是个神经病吧?”
“神经病才聪明呢嘛!犯罪心理学上都这么说的,而且神经病再犯的概率比起别的正常人……”丁当说着自己也停了下来,看着罗伟铭沉默了半晌。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神经病!”罗伟铭说道。
“如果对方是神经病的话,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病人?”丁当问道,这话叫罗伟铭哭笑不得,“我看的是心理疾病,不是神经病!从法律的层面上说,神经病犯法是不会被判刑的,但是可没说过有心理疾病的人犯法不会被判刑。”
“我觉得法律在这里的界定特别的模糊啊!”丁当说道,“人格分裂这种病到底算神经病还是心理疾病,恐怕罗医生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那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人权!”罗伟铭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就是一个介于神经病和心理疾病之间的病人呢?也许你的病人里恰好就潜藏着凶手呢?”丁当问道,这话叫罗伟铭无奈的点点头,“或许吧,等到你们警方破案了,我从我的资料里找一找这个凶手,要是有的话,我就给你打电话,资料交给你!”
丁当撇了撇嘴,罗伟铭问她,“咱们能不能不要所有的话题就是案子、案子、案子,除了案子就真的没别的能说的了吗?”
“比如?”丁当问道。
“周末有空吗?”罗伟铭问道。
“看干什么!”丁当想了想回答道。
“看电影呢?”罗伟铭问道。
“那没空!”丁当摇了摇头。
罗伟铭无奈的问,“那做什么才有空?”
“说案子!”丁当笑着看着罗伟铭,好在这个时候第一道前菜已经到了,罗伟铭拿起刀叉开始吃了起来,多少能转移一些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大概真的会被丁当气到吐血的,罗伟铭咽了好几口沙拉,才觉得顺了气,顺便问了丁当一句,“你就真打算拴在韦一楠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对了!”丁当一拍桌子看着罗伟铭,“你刚才那个病人是不是一个副市长啊,梁副市长,主抓招商引资的那位!”她问完,心里还在琢磨,梁家这一个从商一个从政配合的还真是亲密无间,这样不发家致富,谁发家致富啊? 这根本就是在投机倒把,她说完继续吃着盘子里的沙拉,等着罗伟铭的回答。罗伟铭点了点头,舀起一勺汤喝了下去,“眼神倒是挺好的,别说出去!”
“这种人会有心理问题我倒是不奇怪,毕竟那么大的压力呢!但是会找你……”丁当撇了撇嘴,发出了“啧啧”两声,“我还以为你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呢,原来还是接近权力核心的心理医生啊!”她说完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的在罗伟铭的杯壁上碰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然后她抬起杯子仰起头抿了一口。
“怎么?现在后悔没选我了?”罗伟铭问道。
“罗医生,”丁当低着头,看着自己碗中的沙拉,“你应该不是认真的吧?”
“开个玩笑!”罗伟铭笑道,“说起来,你能叫我出来吃饭,还真是挺罕见的,说吧……这次想了解什么案子,或者说是什么案子的死者或者嫌疑人是我的病人?”他说罢看着餐厅的门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别给我说,你们在调查梁副市长!”
“怎么可能!”丁当含混的说道,嘴里还吃着东西,“不过我前两天整理卷宗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一个案子和梁副市长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