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妈妈说,董岳文以前虽然内向,但是还是比较喜欢和人交流和沟通的,但是自从出了事儿之后就不怎么再说话了,整个人越来越沉默了,这个案子是谁做的?”罗伟铭问道,丁当说,“是柳秦月买通了人带走董岳文,再原封不动的送回去,让董大凯觉得是孙珍珍为了留住自己拿自己的儿子当做借口,从而挑拨两个人的关系。”
“平白就牺牲了孩子!”罗伟铭叹了口气。
“是啊,”丁当点了点头,看着罗伟铭的表情问道,“董岳文的心理上好像有些问题。”
“怎么说?”罗伟铭问道。
“这一年的时间里,董岳文数次受伤住院,医护人员怀疑是家庭暴力所致就报警了,警方介入了调查当中,一开始的法医认为董岳文的伤势是外人所为,怀疑柳秦月虐待董岳文,可是因为没什么证据,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丁当说道,她现在很想听听罗伟铭对董岳文案件的看法,便将整个事情和盘托出了。
“虐待儿童!”罗伟铭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柳秦月怎么下得去这个手?她都已经逼死董岳文的母亲了,现在还要在儿子身上下狠手是吗?”
“不是,”丁当摇了摇头,“后来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我们这边,我们的法医去对董岳文验伤之后,推翻了先前所有的判断,认为董岳文身上的伤势并不是别人虐待所致!”
“不是别人虐待所致?”罗伟铭问道。
丁当点了点头,“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狠手。”
“什么!”罗伟铭说着这话下意识的就踩了一脚刹车,丁当被安全带猛地一拽,肩膀生疼生疼的,她揉着自己的肩膀,吸着口气,看着罗伟铭。罗伟铭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我觉得有点太意外了,才踩得刹车,要紧吗?”
“没事儿!”丁当吸着气摇了摇头,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听着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却是是这样子,通过对董岳文身上的伤势进行判断,的确是他自己所为的。也就是说,董岳文学会了如法炮制,用自残来陷害柳秦月,以此离间柳秦月和董大凯之间的关系。”
“这不可能!”罗伟铭说道,“董岳文是一个多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智?”
丁当看着罗伟铭,觉得罗伟铭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是他琐事董岳文这么去做的话,他的表现应该不会这么吃惊,甚至吃惊中还带着一种愤怒,问丁当的口吻都有些质问的意思了,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太对,罗伟铭赶紧给丁当道了歉,“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觉得你们的思路会不会有些背离真相,也许是柳秦月模仿自残的方式伤害的董岳文,又小心翼翼的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才会让你们觉得董岳文是在自残?”
“不会,”丁当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董岳文不和警方的人说?”
“因为董岳文受到刺激之后将自己整个人封闭起来了,根本就不会和外界沟通,别人问他他也不会回答的,而柳秦月正是抓住了这个弱点才会对董岳文下这样的狠手的。”罗伟铭分析道,这个分析让丁当觉得非常奇怪,因为董岳文事实上是具备沟通能力的,董岳文不说话并不是因为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而是因为觉得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如果的确是柳秦月伤害的董岳文,那么他的直接指控比什么证据都来的更有力,何必再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去杀柳秦月呢?
警方的心理医生通过接触后对董岳文的判断是他是一个心智健全的孩子,没有任何心理问题,这个罗伟铭的判断根本就是背道而驰的。警方的人不会说谎,那么说谎的人就只有罗伟铭了,丁当不敢下定论,毕竟罗伟铭和董岳文的接触也比较少,没有系统的对他的病情进行判断,丁当不敢说罗伟铭说的是错的,也不想说罗伟铭说的是对的,而是岔开了这个话题问罗伟铭,“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董岳文分裂除了另外一个性格对自己下手进行伤害的?”
“什么意思?”罗伟铭问道。
“董岳文被人带走之后,孙珍珍才被动的患上了心理疾病,进而孙珍珍和董大凯的关系急转直下了,孙珍珍死后董岳文有没有可能分裂出一个人格,对自己继续进行伤害,从而引起董大凯的注意,让他对自己过去做出的判断幡然悔悟?”丁当问道。
罗伟铭摇了摇头,“不可能,董岳文如果真的要通过保持原状来唤起董大凯的注意,那就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法子,而应该是离家出走!他会选择一个保持原状的方案,而不是一个新的方法!”
丁当嘟着嘴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董家的人很不配合我们继续调查下去,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丁当嘴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其实是,你到底在瞎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