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自作自受,受折磨的人也是你,”罗伟铭说道,“程灏大致的和我描述了一下你的病情,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强迫症。但是也不排除……”他说着顿了顿,温心警觉的看着程灏问,“不排除什么?”
“恶作剧。”罗伟铭说道。
温心的手微微的捏着桌上的刀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说过我需要看病!”她说完一拍桌子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罗伟铭并没有要拦住温心的意思,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句,“生病的人也不是我,你随意。”
温心转过身来怒目瞪着罗伟铭,“罗医生从来都是这么对待自己病人的吗?”
“我帮你治病,你配合治疗,”罗伟铭看着温心,严肃的说道,这句话不是在和温心商量,仿佛是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如果是强迫症,你需要接受治疗,让自己好起来不是为了让别人好过,而是不要影响到自己日后的生活。至于你如果只是恶作剧,你自然不需要治疗……可是何必呢?这么折磨自己的丈夫有意思吗?你越是折磨他,就只能说明你越是在乎他,越是放不下他……”
“不用你在这里对我的心理状态进行评估!我就爱这么病着……”温心十分生气,整个人都有些出离的愤怒,大步从这家餐厅走了出去,连进餐厅时候的雀跃心中都消失不见了,罗伟铭叹了口气,最终温心还是拒绝接受自己的治疗,他对她的病情只怕是无缘探究内里的一切了,他苍凉的笑了笑,却发现自己对温心的决绝竟然是这么的失望。罗伟铭也没什么胃口了,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离开,慢慢的踱回了自己的诊所,坐在位置上捏着手里温心的病例,如果这是强迫症,诱导的因素到底是什么呢?
罗伟铭需要知道温心过去的生活经历,然而这些连温心自己都没有办法提供,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程灏拨了一个电话,问他调查温心过去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程灏说眼下工作上的事情忙不过来,只怕是最近没办法跟进了,顺便还温了一下罗伟铭,“温心接受治疗了吗?”
罗伟铭无奈的说,“拒绝!”
程灏不解的问,“为什么?”
罗伟铭苦笑了一声,“应该是拒绝接受我的治疗吧,我有点怀疑她并不是真的失忆了,也不是真的患有强迫症,这不过是个恶作剧!”
程灏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长时间,似乎不敢相信罗伟铭的这个大胆的揣测,他需要用一些时间来笑话罗伟铭说的这些话,然后很快的告诉罗伟铭,“不可能!温心的病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你并不了解她,对她可能有些偏见。”
“所以我想调查一下她过去的经历。”罗伟铭如实说道,“温心的过去我来调查吧,我在那边刚好也有认识的人。”
“罗医生一开始对这个案子不是没什么兴趣吗?怎么现在这么上心了?”程灏问道。
罗伟铭说,“这个案子最特殊的地方在温心失忆了,所以我想这是一个能很好的验证无意识和潜意识对人体意识的作用,这个案子我很有兴趣,如果温心真的是强迫症,那么这个案例在临床心理学上是非常具有参考价值的!”
程灏在电话的那头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罗伟铭说的情况,“那就麻烦罗医生了。”
罗伟铭挂了电话之后,接到了程灏发来的温心的资料,这是一个补全的详细资料,里面有温心过去居住的地方,罗伟铭记下了地名和温心的身份证号,给那边的公安上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拜托对方帮忙自己调查一下温心。公安说,“你叫我给你调查这么多年前的人,你也太难为我了吧?那会儿可不像是现在,什么都是计算机无纸化,想要调阅一个谁在电脑里输入他的身份证号就行了,那会儿可都是得翻厚厚的大册子才能找出来的呀!”
罗伟铭说道,“就是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办成了才找的你嘛!拜托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对方问,“你女朋友啊?”
罗伟铭说,“我一个病人,这个病人很重要,她过去的生活经历可能和现在的病有密切的关系,我必须要了解清楚。以后过去请你吃饭了,这个忙你可真的得帮我啊!”
公安怕了罗伟铭了,说了句,“是是是”然后又寒暄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这公安挂了电话之后仿佛石沉大海,半晌没了回应。而温心仍旧不肯来罗伟铭的诊所接受治疗,两人偶尔会在电梯中相遇,可温心总是把自己的头别到一边去,不肯和罗伟铭打声招呼,难得一天的清晨,罗伟铭和温心到的都早,电梯间的门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等电梯,罗伟铭和温心说了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