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楠的行为吓到了丁当,她盯着自己的竹签就像是在盯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张着嘴、手僵在半空,直到韦一楠将丁当签子上的肉全部叼走之后,丁当还没反应过来要将自己手里的签子抽走。韦一楠抓住了丁当的手,丁当的心跳霎时间破表,面红耳赤的,心跳的感觉重的都快要夺嗓子而出了。韦一楠却只是将丁当的手放下去,从她的手里把签子取出来,“一直举着不累么?”说罢,淡淡的目光扫过丁当炙热的面颊。
丁当猛地回过神来,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师父,你耍什么流氓啊?”
韦一楠说,“遇上你不是我祖上积德么?”
丁当撇撇嘴,瞪了韦一楠一眼,“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记仇啊!”说完拿起桌上的签子往自己的嘴里塞着肉,韦一楠给自己倒满了啤酒,丁当盯着他倒啤酒的手,“师父,一会儿别开车哦!”
韦一楠点了点头,“我知道……”说完神情苦涩的端起装了啤酒的杯子,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连喝三杯。这把丁当吓到了,韦一楠正准备继续倒酒的时候,丁当使劲儿的按住了韦一楠的手,“师父,不能再喝了!”
韦一楠说,“我渴了!”
丁当问韦一楠,“师父,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儿,和往常都不一样,你怎么了?”
韦一楠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和丁当说,“两次!”
丁当不解的问,“什么两次?”
韦一楠说,“两次案子都和罗伟铭有关系,两次都没能侦破,两个案子,凶手行凶杀人的手法一模一样!”
丁当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韦一楠说,“心理战。”
丁当能明白心理战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却不能明白韦一楠说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她想起自己提到罗伟铭的时候,韦一楠的差异表情,也想起韦一楠能立刻将罗伟铭的地址写在纸上让丁当去找他,而第二天韦一楠就将整个案子全盘接手,当时就做好了没办法完整侦破案件的准备,丁当问韦一楠,“师父,到底第一次您和这个罗伟铭交手是个什么案子?”
韦一楠看着丁当,给自己满上了酒,决定将尘封在自己心中多年的案件对丁当和盘托出。这是韦一楠身上的一个污点,多少年来耿耿于怀也无济于事。遇见这个案子是韦一楠刚刚从实习警察转正的时候,他和当时还没有升职成为局长的赵局合作调查的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的死者叫做程灏,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家中多日,联系他的妻子温心,温心得知了程灏被杀一事似乎并不惊讶。很平静的去了一样警局办理了后事,当时韦一楠就怀疑温心是杀死程灏的凶手,并且也对这个案子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调查,可是因为始终查无实证,最后放弃了立案、放弃了对温心进行起诉。那个案子中罗伟铭的存在始终令韦一楠感到耿耿于怀。
温心曾经出过车祸,醒来之后就忘记了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睁着自己浑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坐在自己病床旁边的程灏,程灏看着转醒的温心,大张着嘴,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激烈的喘气和呼吸,然后按捺住自己强烈的情绪起伏说了一句,“你醒了?”
温心看着程灏,满眼的陌生,“你是谁?”
程灏整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心,满眼的惊恐,温心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瞪大了看着面前的程灏,努力的思考了半天,然后眯着眼睛盯着窗帘,忽然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一把将窗帘拉开,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撒在地面上一层金灿灿的。
温心转过去看着程灏,像是真的在等待程灏的回答。程灏思忖了良久,和温心说,“你不记得我了?”
温心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试图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很久之后这种尝试似乎是失败了,“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