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歌被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才睁开眸子,发现屋内不知何时竟全部焕然一新,红纱轻帐,红烛飞燃,连锦绣被褥也换作了龙凤呈祥的套件,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喜庆。
她微微有些呆怔,“你这是……”
“仓促回国,南凉皇帝安排地婚礼也就黄了……北翼那边我会许你个举世瞩目的婚礼,但可能没有那么快,希望你能体会我的难处。但我容墨发誓,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我想和你携手并肩,站在九重宫阙,登临天下,生一大堆畏马如虎的小孩,许你们一世繁华。”容墨俯身,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笑容朗如明月。
沐颜歌怔然片刻,遂即点了点头。想来这人在为如此简单仓促的洞房烛心怀歉意,可她素来不太看重繁文缛节,倒是不以为然。她若倾身相许一人,即便没有十里红绸相迎,她一样觉得欢喜。只是让她呵呵无语的是,这狐狸居然早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敢情一开始就是冲她而来啊?这算计,竟到了无孔不入的田地……
就在沐颜歌愣神之际,那人已是欺身覆在了她的身上,在耳畔细语呢喃道:“准备好了没?我要开始了……”
唔,这还要事先给她打招呼么?沐颜歌眨眨眼,强忍住内心的笑意。这家伙一看就没经验,搞不好她该可以给他当师傅呢!可事实情况显然是出乎某人意料的……
丝带滑落,烟罗青衣被层层挑开,在容墨的手触及身下女人肌肤的一刹那,体内强抑许久的欲望之火瞬即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泻,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一手的指尖寸寸扫过她的衣衫,另一只如玉温凉的手在她肌肤上似火焰般游走跳跃,层层颤栗来袭,沐颜歌难抑出声,像是无言的催促,让容墨手间的动作越发急促起来。最后一层障碍物去除,他手腕轻轻一扬,青衫无声落地。
眼前撩惑人心的美好让容墨火红的眸子瞬间幽暗。细密绵柔的吻狂乱而落,瞬间如疾风骤雨,将沐颜歌湮没在一片密网浓情里。
沐颜歌承受不住这样的蚀骨和灼热,眸眼微睁间,见自己仅着寸缕,裙带尽解,不由小脸刹那透红,羞愤地娇斥道:“自己衣冠楚楚的,却让我如此狼狈,真是居心叵测……”
“谁让夫人迟迟不下手呢!” 某人如玉般的眸子早已清澈不在,一片似火似雾,痴痴然然得看着她,笑容蛊惑。
“哼,都给你扒个精光,看你如何嚣张……”沐颜歌似有恼意地拂开某人的手,用力一扯,腰间的丝带落下,锦衣如画般滑落,露出了薄如蝉翼的里衣,起伏的胸膛烁着无言的诱惑。
沐颜歌一怔,手间动作未停,迟疑着不知如何去卸除这最后一抹存在。
“快点!再拖下去会死人的……” 容墨皱眉看着沐颜歌不知所措的小手,声音暗哑得厉害。这女人磨叽个什么,体内蹿起的火焰已然让他有些失去了控制,他只想迫不及待地吃抹掉这女人。
沐颜歌颤抖地将手伸向某人里衣上的纽扣,刚刚触及,却被那里滚烫的温度惊得瑟缩了一下。
容墨却是再也受不住煎熬,除去最后一抹遮挡,低头覆上……沐颜歌无法控制地溢出声来,某人闷声沙哑的声音却是不停不休,“脱衣服都不会,你可真够愚笨的,快解!”
里衣剥落,露出某人光潋玉泽的肌肤。
容墨俯下身,火热与清凉交织在了一起,两人齐齐一颤,瞬间蔓延成了一股撩原之火,天地间已没了两人的呼吸。
沐颜歌的大脑瞬时一片空白,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任由某人食髓噬骨,一醉芳休。
“颜歌,我们就这样缠绵一辈子可好?”某人暗哑低喃。
“神经病!”沐颜歌刚骂出口,刺痛忽然而至,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几欲淌了出来,不悦地推了推某人,“疼……”
“乖,忍一下就好了,第一次都这样……”容墨低头吻上她娇艳欲滴的面颊,吸去泪痕,声音轻柔得像是浮在半空的羽毛。
“你怎么知道第一次都这样?”
“书上看的……小人书,你想看么?”
咳咳,瞅着某人一双迷离似雾的眸子闪烁着氤氲的异色,沐颜歌露出了轻蔑的一笑,小人书?嗤,在她们现代,看的可都是有声图像,他口中这些弱爆了的东西也值得炫耀?
容墨才没心思和这女人东扯西拉,一阵催城拔寨,似要与她共赴云山之巅。沐颜歌不自觉地将手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越来越快的节奏。
身下形似愉悦的哭声让容墨愈见疯狂,他这双眸子早已幽暗得无边无际,额上清透晶莹的汗珠悄然坠落。
良久之后,容墨首在她颈间,声音暗哑道:“颜歌,我媚毒已解,可又中毒了另一种毒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