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直达战王府,他与秦照有要事要谈,可是绝不能留她一人在谷中。
一声马嘶鸣,这是他的逸回来了也代表着其她人也回来了,急忙飞身下楼出门迎接。
突然出现在府门的人,剑眉星目,生得一副冰冷相,穆凡涤怯了步一回身扎在了秦曌的怀里,弱弱道:“这人好凶,奴家好怕…”
闻言,虎躯一震,她忘记自己了!
想起重生前那个失忆失智都不忘追着自己喊阿曌哥哥的人,终是连他的脸也不认了。
“夫人不怕,这是小叔子。”
这安抚的话语,令人生厌的身份,空洞的内心注满苦水,低声道:“进来吧。”对那直射而来的视线视而不见,他是不会称她嫂夫人的。
秦曌脸化柔和看了眼怀里人,穆凡涤疑惑地瞅了眼柔情似水的凤目,回顾了一下冷面人,哭唧唧道:“一点都不像…”
“或许不是亲的,先进去了,我们凡儿晒不得。”
秦照石化了一般,君无戏言,他开什么玩笑?
三人进了主院,一进厅门那人没见过这样不俗的陈设,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自己一边去玩了起来。
“何事?”
“查一个人!”
……
二人才说了几句话,秦曌觉察到隔壁没了动静立即起身查看,发现空无一人。
“快!人不见了!”
如今战王府里空空荡荡,除了几个守卫兵连个下人都没有,这人若像以前落了水恐发现都难。
所想一致,二人直奔昭雪阁凉亭湖,水面平静,毫无波澜,“分头找。”
闻言,秦曌直奔别苑,而秦照却去了主卧。
最终,经人来报,人在书房,一个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人全凭感觉乱窜,她的动向你如何能判断?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突然一声低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抬眼一望,手中的毛笔掉在了胡乱涂鸦的纸上,“…我…我迷路了…”
分明方才玩得很忘我,怎么一见他就连话也不会说了,为何害怕?
曾经将这书房搞得天翻地覆的胆子哪里去了?
穆凡涤坐在书案前眼看着人一步步进来,慌忙收拾自己霍乱的东西,“不碍事,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那人并没有责怪,她猜想或许只是人长得凶,脾气不坏。
“小叔子,你笑一个我看看…”小声地说道,害怕冒犯了。
“可以,你摘下风帽来让我看一眼。”他想知道方才说的是否属实。
“我夫不让,他说不让别人窥,会吃醋。”面状为难道。
允诺道:“就一眼。”
穆凡涤只好解开了领间细带,将既罩头又罩着肩的黑色薄纱拿了下来,顷刻间又迅速戴好。
面前的人,鬓丝斑白,浅纹微蹙,年近半百之状。这是怎么回事儿?此刻秦照明白了为何要查那个人了!
这时,还等着看他笑的人伸出食指朝他划了一道弯月。
努力试了试,面部僵着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