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醒来很是反常,平时都是她自己赖床的,转过身子来看着睡得沉的人。
寻了个位置又准备睡个回笼觉,可这一环上刚睡着的人便醒了,“起床了…”师父嘱托过按时让她起床,防止嗜睡,否则会越睡越久…
“鞥鞥…”她不要。
不要也不行啊,将人扶着坐起,那脑袋瓜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却又突然静止了,“怎么了?”停下了给她系细带的手,查看道。
穆凡涤感觉脑袋里面有一点沉沉的,仿佛神经受了压迫般有一瞬间眼前一黑,“嘿嘿…晃得太快了,脖子疼。”轻松一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子。
“失枕了?”连忙将人扶着躺回去,衣柜里取了衣袍又去楼下打了一盆热水。
再一上来,那床上的人就和着迷糊劲儿又睡着了。
待他给人热敷完也按压完才醒来吃过时的早饭,照常一人看书一人一旁写写画画。
穆凡涤瞧着上下眼皮打架的秦曌,正一手拳撑着自己的下巴颏儿。稍作片刻,静悄悄地拿掉了另一只手上的书,果不其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闭上眼就睡着了。
看了眼手里的毛笔,凑上前一撇一捺,一个八字胡,忍不住捂着嘴偷笑,难怪不留胡子,又丑又搞笑…
却不想那人突然睁开眼凝视着忍俊不禁的她,不苟言笑道:“该我了。”
一说话那抖动的胡子更是生动起来,一边憋笑一边递上了还没放下的毛笔。
一手接过靠上前,左勾线,右勾线,也给她添了几根胡须。
穆凡涤找来一面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甚是可爱像一只猫,再回顾一下自己画的拙作连忙将镜面扣在了身前。
“我看一下。”他也好奇给画成了什么样了?
微微摇头,将镜子藏在了身后,直视着渐渐靠近的丹凤眼,以为是来抢她手里的镜子的,“我看见了,有点老…”薄唇轻启,失落道。
才发现各自瞳孔里倒映着彼此,下一念那长着八字胡的薄唇就亲了上来,她还没准备好呢!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一点点墨汁味儿,都怪她手淘一吻过后自己也染了个一塌糊涂,哭笑不得。
秦曌见人笑颜如,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丝帛手绢细细擦,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挣扎,他或许该找回以前的记忆才能更好的爱她。
某日,来到了药铺门前停了片刻踏门而入,“来了!”那位还是那不改的脾气,他点了下头。
“师父,可唤回我的记忆?”询问道。
那一旁检查草药的老郎中,抬眉一眼,“不可。”
“那…可否让我忘记一些东西。”转问道。
“不可。”放下了手里的干草药,来到柜台外细细打量着关门弟子,跟他学医习武一点即通的人。
“为什么?”不解道。
“你自己丢的东西需要你自己去找,任何人帮不了你。”说罢,将人辞了出去。
秦曌失落地走在街上,要如何去找,每次一回想都是令人生厌的那个岛主,可看见他的妻全心全意爱着他更是觉得自己不够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