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一澈脸色冷凝,怒极反笑道,“还有,娘子日后要是还敢如此不守妇道,别怪为夫对你不客气了!”
“哦是吗?”离墨扬起下颚,黑瞳闪着莫测的笑,“那我若是继续跟狱卒玩刚才的游戏,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话音刚落,长孙一澈如风闪到她面前,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眸色带着少有的轻挑,“刚才的赌局是你出老千了吧?”
离墨唇角勾出一道冷嘲的弧度,不答,表示默认。
的确,刚才的偷心术就算能骗过楚皇后,也绝骗不过眼前这个修罗之姿的男人。
“这天牢都归我管,既然他无福消受……”他眼中掠过凶狠如狼的光芒,竟一把将离墨打横抱了起来,“不如由我来代劳吧,顺便也让我亲自验证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她!”
离墨完全没料到他会来霸王硬上弓这招,身子猛地一僵,这长孙一澈今天起床吃错药了吧!
将她温柔地放在一处干净的草絮上,他倾身便压了下去,身下香软的娇躯,令他莫名的心悸。
离墨眼中的错愕也只是片刻,随即她便软绵绵地缠上了他的脖颈,眸中秋波妩媚,她错在他耳畔幽幽吐气道:“你当真愿意代劳?”
那话语绵长如玉泉倾泻,搅乱一池春水。
感受着颈后滑腻的触感,更是激起了他强烈的奇异感,那样浓情缠绵的目光锁着他,令他身子渐渐轻颤,凝着她的眼神不由炙热起来。
可是更令他发颤的是,这女人的手,居然在他身上乱摸!
他不过是想逗逗这小丫头,看看她到底能嚣张到几时,却没料到,她就像是一面镜子,你弱她亦弱,你强她亦强,令你只有气愤到牙痒的份!
“你看像有假吗?”
但他偏偏不信她耐力比他好,这个满嘴谎言,演戏成精的女人,现在脑子里肯定想着待会怎么逃出生天!
“那你爱我?”离墨笑得愈发千娇百媚,“都说男人在床上时,是最会撒谎的时候。我就想听听,是不是真如那般?”
“……”
长孙一澈抿唇,面色变得更为铁青,眼中满是被触怒的阴鸷,一个惊雷在脑中炸响:他似乎要招架不住尚离墨了!
然而身下的人儿眼底掠过一抹失望,懊恼地摇了摇头,半讥半讽道:“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你倒教教我,我什么时候就是你的人了,难道光是搂搂抱抱,我们就算得上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现在就是!”
那话语充斥着浓郁的藐视,长孙一澈几乎快被她给逼疯了,目光落在她水泽樱唇上,他愤恨地挑起她的下颚,低头就凶狠地咬了上去。
唇上却传来冰冷生硬的触感,他一惊,立刻睁开眼,只见她两根长指挡在了双唇之间,瞬间阻止了他燃烧的欲望。
“诶……先别急。”
离墨抬手推开他的唇,音色似水如歌,只是眼底却透着阴谋得逞的狡诈,“待会看完戏,你若还有心情,我就悉听尊便。”
她刚说完,长孙一澈便觉得唇齿间弥漫起了一股异香,不过片刻,他眼前一片眩晕,身子很快也接着麻痹,闷哼一声,倒在了离墨身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拼劲全力怒吼出声,眼中怒意翻涌,巴不得撕碎了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女人!
而她也最清楚,他生平最恨的事,就是被人骗!
离墨见他已经被放倒,眉眼顿时凌厉如刀,一个燕子翻身,将他狠狠压在身下,笑吟吟道:“一点点杜若罢了,从那蛮牛身上取下来的,放心死不掉的,最多令你……”
杜若,一旦吸食过度,便会令人深陷幻觉,至死方休!
早就知道孟千寻不会让自己轻易脱身天祭,却没料到她会使这么阴毒的手段,幸好蛮牛那日状态异常亢奋,才令她看穿了其中诡计!
“令我怎么样?”
长孙一澈咬紧唇,可嘴唇竟然已经麻了,感受不到丝毫痛意,抬手就欲挥出一掌,可那掌风更是几乎没有。
离墨坐在他腰上,打开他毫无攻击力的手,“令你想起这辈子最痛恨和最害怕的事罢了!”
“你!”
瞳孔骤然缩起,长孙一澈只觉那杜若的毒素已经入脑,他昏昏沉沉地掀开眼眸,眼前女子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
而这囚房四周,也如他刚才所吩咐的那样,空无一人!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囚牢里安静的瘆人,背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离墨侧眸望去,谁料一道剑气如轰雷掠来,直逼她的后心房。
对方是想要将她一击毙命!
离墨赶紧如脱兔奔走,旋身避开那堪比修罗的杀气,自己脚下顷刻裂出一道鸿沟。
剑气擦过脸颊,一缕青丝从耳后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