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泓烨这时候却丝毫没把怜香惜玉放在心上,亲得那叫一个狠。
纳兰锦绣推也推不开他,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只觉得脑袋晕得更厉害了。纪泓烨一手扯开床幔,整个人欺了过来。这床榻极为精致,因为是女子的绣床,故单薄了一些,此时因为多了个人,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声。
纳兰锦绣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吱吱呜呜的喊了一声三哥。话音还没落下,便又被纪泓烨堵住了嘴,更往床塌里头推了进去。床幔不厚不薄,在烛光的映衬下,暧昧气氛甚浓。
吻停了,两人的发纠缠在一起。纳兰锦绣之前被雨淋了,又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看起来有些狼狈,有些可怜。她看着纪泓烨,白细的脸颊上浮着一抹艳色。
“还敢不敢胡思乱想了?”纪泓烨声音低哑,胁迫之意十足。
“不……不敢了。”纳兰锦绣很没骨气的说。
纪泓烨眉眼间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垂首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然后才让门外候着的人进来,他自己出门去了。纳兰锦绣看着他的背影呆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三哥今天的情绪不大好。
吉祥如意小心翼翼的伺候她沐浴,纳兰锦绣泡在热水里的时候,才感觉僵硬的身子柔软下来。她趴在浴桶边上昏昏欲睡,吉祥和如意却不让她睡,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她还没用晚膳。
纳兰锦绣却不把这两个丫头的话当成一回事。她换好干净的家常服,便一头扎在床榻上,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无论如何都不打算出来了。
“起来用晚膳。”纪泓烨站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的同她说。
纳兰锦绣本来是打算将耍赖进行到底的,可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把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她的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
纪泓烨蹙眉,让吉祥拿来布巾,裹了她的长发亲手替她擦拭。她趴在床榻上,这个姿势让她细细弱弱的身子,怎么看上去都有些撩人。明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偏偏腰肢极细,一双秀腿也是细且长的。
两个人离得很近,纳兰锦绣毫无所觉,纪泓烨却是血气翻涌得厉害。他暗暗责怪自己心不静,怎么就对她生了这种心思。又后悔不如刚刚让丫头来给她擦头发了。这就是一种折磨,他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一头秀发上。
好不容易把她的长发擦干,纪泓烨觉得该让她吃些东西了,低头问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睡着了。今天大抵是累坏了,不然这样别扭的姿势怎么能睡得着呢?把她的长发整理整齐放在身后,发现小姑娘竟是长发及腰了。他忽的就想起了一句诗:待我长发及腰,君娶我可好?
看样子小姑娘真的是长成大姑娘了,也确实是可以做他的夫人了。纪泓烨这般想着,唇畔便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纳兰锦绣因为是趴着睡的,脸颊都挤得有些变了形,粉唇也嘟了起来。
刚刚沐浴过的人儿,看起来分外晶莹剔透。鲜嫩得像一块无暇的白玉,又如同带了露水的瓣,引人撷摘。纪泓烨的心里有什么在叫嚣,人不自觉就靠了上去,却最终在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趁着人睡觉的时候行这种事,多半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一向是君子作风的纪泓烨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然后,他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最终,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自己还真是不可救药了,对着这么个小丫头,满脑子全是旖旎想法。他是寂寞太久了,还是一遇到她自制力就没有了?
这可真是……理不出一点头绪。
他伸手把纳兰锦绣的睡姿摆正。想自己也应该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镇北王府一定不会太平的。郡主既是自小就被人交换了的,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王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背后有何人指使?在他和阿锦要成婚的这个当口,这件事来得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纪泓烨天生就有危机意识,况且不希望他和镇北王府结亲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他是非阿锦不可的,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们要想尽办法夺了阿锦镇北王府郡主的身份。
这般想着,他又觉得她今天的遭遇似乎和他有关。可他一点都不后悔,不管他和她要结为夫妻的这段路上,会遇到什么坎坷,他都不可能再放手了。那一次的经历已经够了,他不能伤害阿锦,也不能再为难自己。他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伸手爱惜的摩挲她的脸颊。
纳兰锦绣尚在睡梦中,是觉得颊侧有些痒,她蹙着眉头抗议,低喃了一声三哥,便再没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