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谢铁被她祖母推下马车挡山匪,后痴傻回到谢家后又被那样对待,如今清醒了,身份又不同以往了,保不住以她那性子不定就是来找谢家麻烦的。
紫衣侯啊!那可是皇上都想立为皇后的人,若是她记仇,那谢家怕是连长安主家都保不住他们了。
谢老太爷起身,冷扫了没用的儿子一眼,转头对着私生孙谢武昀道:“走,昀儿跟我一同去见见这紫衣侯。”
他就不信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谢铁还敢不认自己这个祖父?
别说,人家还真敢!
谢武昀听到点名让自己同去,心底微诧,想推辞但又怕被老太爷发现端倪,只能脸色不好的应声道:“是,祖父。”
谢老太爷的本意,是想着整个谢家,就谢武昀没得罪过傻时的谢三娘,但他不知道的是,谢武昀背地里因傻子三娘是谢武平的亲姐姐,可没少欺负过她。
郸州衙门,公堂上。
周太守看着坐了自己位置的谢铁,面上赔笑,心底却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这个臭女人,好好的待家里相夫教子不好,还偏偏跑出来压他一头,真是恨得牙痒啊!
谢铁撑着下巴,低睨着跪在下首的谢佳人,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然的开口道:“将与此案有关人员全部压上来。”
一旁衙门师爷看了看他们的太守大人,赶紧提着小笔杆头回道:“回侯爷,此案就谢佳人一人主谋者,已全部压上来呀!”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紫衣侯又如何,在郸州的地界上,还真不信这谢铁敢硬来。
谢铁怎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冷瞥了那师爷一眼,冷声道:“牵扯此案最关键的周兰儿何在?”
“这这…侯爷,本官敢保证,此案与兰儿无关,她还那么小,不能到这种地方来。”周太守没想到紫衣侯复审竟真要把孙女也叫来,关心则乱,当即对策没想出来,人就有些慌了。
谢铁懒得跟他废话,拿起樘木狠狠一拍,大喝一声:“来人,去太守府将周兰儿以及周府昨夜当值奴仆全部带过来,如遇有反抗者,以畏罪潜逃同罪,就地正法。”
周太守听得大惊,急忙吩咐跟来的奴仆赶紧回周府。
那奴仆本想悄悄的离开衙门,怎知刚到门口,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当即就吓尿了。
谢家老太爷等人来时,正好与被抓来的周府众人在衙门口遇到,谢武昀看着被带进去的周兰儿,不知为何,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冒出。
周兰儿及周府奴仆被带进来时,她看到坐了她祖父位置的人时,微微一愣,像是怕别人发现她眼底的精光一般,急忙佯装害怕的低下了头。
“你就是周兰儿?”谢铁看着她问。
周兰儿没有回答,依旧低着头,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谢铁虽有母爱,但还不至于到泛滥的地方,这小姑娘刚刚眼底的精光,她坐在高处可是捕捉得一清二楚的,此刻见她装成这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不由嗤笑了声,问道:“本侯问你,你弟弟周柯可是被你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