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里,谢铁和韩伯一同走了进去。
“王爷,谢铁愿请命做先锋,夺回上官少将首级。”
这笔账,她要亲自讨回来。
战死沙场本就是作为一名将士最终的,也是做后的归宿,能死在自己所保卫的战场上,他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可羌国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人死后还如此折辱于人。所以这笔账,她定要用那砍下上官透头颅折辱他的拓跋影,拿命还回来。
“这……”
自知道她是紫衣侯谢铁后,镇北王便知道她的实力,只……镇北王犹豫着转头看向卫辞,卫辞微微垂眸,转身到一旁将早已经准备好铠甲拿了过来,道:“你官衔比为夫高,以后咱们夫妻就妇唱夫随。”
他知道,如果她来,知道上官透战死还被人如此羞辱,定会请战。
谢铁看着他手中的铠甲,眼里笑出了泪。
镇北王看着两人,欣慰道:“如此,谢铁听令!”
“末将在!”
“本王允你继续支配所带来的十万大军,旁侧两翼皆有李白玉黎大壮镇守,正面迎敌便交给你与阿辞了。本王会坐守此地,黄沙城在,本王在!”若北境失手,他便是守城的最后一将。
如今北境顶死才四十万大军,而敌方,足足多了他们的一倍。
这将是一场胜算难料的生死大战。
是夜,初冬的月色在满是黄沙的夜里显得格外寂寥,像一位静候天明的清冷姑娘。
出了主帐,卫辞吩咐部下去准备后,拉着谢铁直接去了营地后的沙丘上。停下的瞬间,他贪念的将她一把揽入怀里,一声不吭的紧紧抱着。
这一刻,是夫妻二人这些日子以来最难得的独处时候。
谢铁任他抱着,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前,看着挂在黑夜里那轮好似触手可及的冷月,缓缓轻声道:“这些日子,我仔细捋了下这一生,竟发现,如果我没有被推下马车,没有成为飞云寨小寨主,我许能更早认识你些,更或许不是代嫁新娘,应该是你从始至终的娘子了。”
若继续跟随马车而去,谢家还会在穷困潦倒之际求助路过的卫家,只那时,最初订下婚契的便是她了吧!
“若当真是那样,多年后母亲让人去迎娶,嫁的是生死难料的我,你可还会愿意嫁来?”
谢铁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当年的我挺高傲的呢!应该也会像四娘一样反抗的吧!不过幸好,我成了飞云寨的小寨主,不然怎么傻乎乎的把你给救了呀!”
卫辞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是呀!无论早与晚,无论你是谢铁还是谢伊人,此生都注定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