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是因为京中禁止飞檐走壁?”
大哥点头:“正是。”
我这是……又坑爹了?
我急忙道:“那我不是为了救八皇子吗?陛下的关注点也是清奇,自己儿子被掳了,倒追究起救人的人了,是何道理?!”
这八皇子也太不受圣上待见了吧!
“不可妄议陛下。”大哥低声道。
“这帝京表面风平浪静,背后却如此波涛暗涌,”我叹了口气:“我想回碧落城了。”
可是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大哥调节气氛般笑了两声:“休要沮丧,今日让怀梦煮个鸡汤给小妹补补,我们也沾沾光!”
大嫂立马起身,笑道:“那奴家这就去。”
大哥道:“我与你同去,也弄几个小菜。”
大嫂:“君子远庖厨,夫君还是算了。”
“难得难得……”
“那好吧!”
……
大哥与大嫂一边腻歪一边出了门,我趴在床上看着三哥的侧颜,真是倾城绝色,让人嫉妒:“三哥,你不觉得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太浪费了吗?”
三哥道:“总比你丑八怪强。”
不提便罢,他这一提我火冒三丈:“游紫阡,我这脸你不应该给我个说法吗?”
他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甚至还白了我一眼:“你倒比我想象中聪明一点。”
毁了我的容还如此理直气壮,若不是不能动弹,我早起来打他了!
三哥也吃准我不能动,又刺激我:“我原以为你要过一年才能想通呢。”
我被气得肝疼:“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阿陌啊,”三哥正色道,“你不觉得这些年定远侯府太顺遂了吗?”
三哥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时正经起来还真是不习惯,我呆呆地看着他道:“什……什么意思?”
三哥眉头颦蹙,“陛下对游家的恩宠过盛,怕是太招人记恨。父亲向来不喜欢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才请命戍边,没想到陛下这个时候将他召回京中,就如父亲说说,若他将你认作已故母亲留在宫中,那游家便离覆灭不远了。”
“父亲不愿子女当做把柄被人握住,但又怕君命难为,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了。”三哥叹息,“游家有一个质子便够了。”
“一个质子?”
“你以为大哥的三品官职哪里来的,当初父亲在殿上那样大不敬,陛下都未曾生气,就是因为他需要有个质子在手中好牵制父亲,如今又将这注意打到你的身上,”三哥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要将你锁在那吃人的金丝笼里。”
“可是陛下不是说了,无意要召我进宫?”
“不进宫,留在帝京也是一样的道理。”
是了,我游家从不参与党争,不涉朝政,凭军功方有今日地位。但是如今太平盛世,武将权力日益削弱,爹爹这些年被在各个边疆调过来调过去,说是定远侯,却不曾有过实权,圣上依旧不放心,他知道爹爹最重亲情,三年前大哥北上博取功名,圣上正好借机将他留在京中。二哥与三哥志不在朝堂,又没有军功,无法继承侯爷之位,圣上只有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不管进宫还是嫁与谁家,只要是留在京中,对爹爹都是一种牵制。
爹爹那日在清和殿进言要圣上与我赐婚,并非真要觅得佳婿,而是他知道京中男子眼高于顶,定不会看上一个病入膏肓的丑八怪,而圣上又要做出对定远侯宠信有加的样子,定不会为难爹爹,这样我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实在是妙计,”若不是行动不便,我都要起立鼓掌了,却实在觉得郁闷,“不过你们有必要毁我容貌吗?还这样瞒着我?”
“这、这不是要力求真实嘛,”三哥面露羞愧:“你性子太直,若告诉你,怕是早就露馅了。”
……我在你们心中是有多缺心眼儿。
“那我这容颜……”
“你放心,那药对你身体并无伤害,墨轻染说两个月便会恢复原样。”
我就知道是墨轻染那个变态!我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他能研制出这样的药物!
我忧愁地看着三哥道:“我们何时才能回碧落城啊?”
“现在朝堂上对父亲已经怨声载道了,陛下压不住的时候就会放他走的,”三哥拍了我的胳膊一下道:“照你这个作法,应该快了。”
“疼死了!”我被他拍得泪流满面。
“你快点好呀!”他笑得贼兮兮的,“好了快去作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