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may上次耍流氓未遂,心里就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那小浣熊半路杀出来打岔,这可口的秀色早就到手了。
聂远彬这些天虽然一直有到实验室来,但几乎不进她的房间,偶尔在外面碰到,也是尽量躲着走。
‘难道,我分析的有误?’may思索着。
‘不应该啊。
和她算有两次半亲密接触了吧,他都还是有点反应啊,难道是肢体接触引起的皮下组织痉挛?跟荷尔蒙无关?
又或者,他觉得我只是呆在这里无聊,找他解闷儿?’
may赶紧转过头去照了照镜子,看自己慈眉善目,唇红齿白,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丽动人的良家少女的模样,不像江湖感情骗子。
‘要不,换个追求的方式!
这个冷漠毒舌闷骚男喜欢什么呢?
平时看他一本正经,不是研究就是画画,欧阳也说他每天忙的不行,那他不工作的时候都干什么呢?
对了,问问欧阳去!
等等,这样问欧阳,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跟他抢男人,欧阳会不会想弄死我?
不会不会,都是梦来的,不作数。欧阳对聂远彬也许并没有那个意思,嘿嘿。
要不去问小浣熊!
算了算了,那天被他看到那个尴尬的现场,我要再去问,不知道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别到时候,内幕没打听到,还要被她抓把柄,说不定还会到处去宣扬,说我追求他们老大却惨遭拒绝,太没面子了。’
思来想去,may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去问欧阳。
说干就干!
以什么理由呢?
may又开始想——
难道就说:
“喂,欧阳,我想泡聂远彬,你有没有啥好建议?”
不行不行不行,太不矜持了。
或者,
“欧阳,我觉得聂老师人不错,我挺喜欢他的,想追求他,你说我该怎么追呢?”
不行不行不行,太酸太恶心,简直不符合我的正面形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追个男人么,要不要这么费劲。’
may在实验室里,一边抓头,一边满地转圈圈。
聂远彬突然推门而入,看到了刺毛炸鬼的may。
“你在干什么?”
看着意中人从天而降,may没有做好准备,一时竟然语塞,
“哈哈,呵呵,嚯嚯,那个,我在......”
咕哝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哎呀!’
may一咬牙一跺脚,心里想,
‘今天,我豁出去了!’
她把头发拨拉顺,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
“聂远彬,我想追求你!”
......
空气凝结了30秒。
......
聂远彬直接把门关上,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may看着关上的门,暴跳如雷,在房间里面大喊,
“聂远彬,你愿意不愿意倒是说一声啊!
难道只有我躺在病床上他才会跟我多说两句话吗?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一个女孩子,能当面向你表达心意,也是鼓足了勇气呢!
你呢,就给了我个闭门羹,连背影都不让我看,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哼!”
心里的一团火,就这样,被这个巨大的块冰压灭了,may有点沮丧。
聂远彬逃也似的,转到临沙阁的背后,靠在墙上。
他用一条腿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另外一条腿随意的搭着,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一只烟出来,另外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啪!
烟点着了!
他赶紧啄了两口,吐出一口白雾。
’心脏怎么会跳的这么厉害!
我这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有一点意外,还有一点紧张,还有,一点喜悦。’
聂远彬又使劲吸了两口烟,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场面。
可此刻的大脑,就像被设置了单曲循环一样,may的那句话一遍一遍在脑子过着,找不到暂停键。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当爱情来临时,你是逃也逃不走,躲也躲不掉,它就像一张网,把你死死的罩住,让你动弹不得。
’不不不,只是刚才走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