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过来的,还有陈怡歆联系的心理医生和救助护士。
当天村子里很多人都睡不着,一个个沉默的关注着小孩儿家那边的情况。跟他家关系比较近的,好几家男人都穿着齐整的在家里等着帮忙。
“歆歆,我找到那男的了。”
跟随在越野车后面的,是一辆路虎,是陈姣一朋友的私车,跟她一起来帮忙。
“人呢?你没一起带过来吧?”
“下午我先把人给送回去了,那家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他答应帮忙,只有一个要求,要把小孩儿姑姑和孩子的坟迁走,说是他早给自己看好了地方,先把那娘儿俩葬下去,等他死了,就葬一块儿。”
“他家里同意?”
“肯定不同意啊。不过同不同意也无所谓了,那家人因为这事儿已经闹得断绝了关系,这些年那小伙子一个人在外面打工挣钱。他朋友的赔偿他都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他朋友死活不要。”
知道这事儿的人都叹气,早这样多好,也不会闹到一家死得只剩两孩子,还疯了一个的份上。
当天晚上,心理医生和陈姣还有陈姣的朋友没有进屋睡觉。三人跟小孩儿隔壁邻居借了间房子,就是能看到小孩儿家的那个偏间。
这偏间已经废弃没用了,因为刚好能看到小孩儿家院子里的坟,谁也不敢在那间屋睡,就只能把门封上不用。
他们仨没让屋主打扫,就趁黑进了屋,还不敢开灯,就着黑灯瞎火的环境,悄悄的观察那小孩儿跟他被关在屋里的姐姐。
大概就在晚上十一点多要到十二点的时候,对面黑沉沉的屋子终于开了灯。
就着昏暗的灯光,他们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右边第二间屋子出来,去了像是灶屋的地方,折腾了好一会儿后,那孩子端着一个碗出来,又去了左边最边上的房间。
“他姐姐应该就在那间屋里。”陈姣轻声道,“歆歆给我们画了个简易的地图,说那家人的坟全靠着左边的围墙。左边那屋子的门和窗都能看到围墙前面的空地。”
正常人都得逼疯,更别说出事的时候,那家的姑娘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一直到十二点多,男孩才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的碗已经空了。之后他回到灶屋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
彻底熄灯大概在两点左右。这期间那孩子还给每一座坟前点了香。
“有点不太好办。”心理医生捏了捏鼻梁,“不过这孩子应该还有理智,而且虽然村民都说他恨他姐姐,但是你们发现没有,其实他很照顾他姐的。具体的情况我还要再观察几天才能做初步判断。”
陈姣点头,说她会去跟这家商量一下,把这间房租一段时间,方便医生对那俩孩子进行观察。
第二天找上门的人里面,没有心理医生。领头的是圆圆妈,还要福利机构那位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