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运气不太好,因为跟陈怡歆他们桌隔了两三个桌子,这抡凳子的操作又太打眼,旁边一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眼疾手快的抢了凳子,一脚踹过去,把人蹬墙上半天才滑下地坐着。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什么深仇大恨的啊?这老重的木头凳子就往人家那儿抡?看你一副学生样,怎么心肠这么狠毒?”
跟那大汉同来的人也不甘示弱,女伴们掏出手机报警,男人们则齐刷刷站起来瞪着那几个学生。
跟那人同来的人这会儿气得心肝脾肺都在冒烟,要不是大家同一个寝室几年的关系,就他这样,谁乐意搭理?
以前还好,这半年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点事情就状若疯牛,拦都拦不住。
这话是他们同来的人里某人的女朋友说的,一是解释,二也是有些怨气不吐不快。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陈怡歆原本就觉得这人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潮红的程度不像正常人的,不过她从未与这人见过,也不知道对方以前什么样的,他的朋友们都没觉得不对劲,她自然也不会多事去问东问西。
但是这位小姐姐抱怨的话一说出来,她就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看过的诸多小说里面有医生文曾经写过这种症状,这是一种病态的表现,甚至病人的性格脾气改变都不是自主产生的。
她想着,就戳了戳庞贝的手,想要庞贝去跟人套个近乎,说一说这个可能。
三人里面,卫忠太不善言辞,侯文比较轻佻,说的话也不那么让人相信,只有庞贝气度从容,又一脸诚恳像,说不定他说一说人家还能听进去几分。
“你怎么知道他是生病了?”
听到陈怡歆跟庞贝说的那些,侯文眉头一挑率先质疑。
“我也是当初在医院看病的时候,偶然听人说起这个症状,我也不是医生,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万一是呢,早治疗早好对不对?”
庞贝看了一会儿,对她点点头,起身去找了那群人里面自己认识的一个,把人拉到一边好生说了一会儿。
对方起先是觉得庞贝是不是故意的,埋汰人家有病呢。但是庞贝的态度又不像是没事儿生事儿的那种,而且他说的一些症状似乎跟室友平时的表现也有些相符。
“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太长,这样,我问问他之前的女朋友,看她觉得如何。”
虽然两人分手了,但如果真的是室友生病,那或许不是不能挽回,他们都知道室友对齐园有多重视。
齐园也跟朋友在外面闲逛呢,骤然听到前男友差点暴起伤人,整个人就忍不住怒火上涌,还没等她说出两人已经没关系的话,对方话锋一转,询问她有没有觉得前男友这半年转变太大,又说了庞贝的一些猜测。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不过这事儿我们没法插手,这样,我跟他.妈妈发条短信,把这事儿说一说,至于他爸妈怎么做我们就管不了了。”
齐园虽然有点骄纵,也有点小势利,但是本质上还是个比较单纯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