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自己的脑洞,不能说明问题。”陆兰时觉得她是想多了,因为以前被调到后勤部的原因,对王恒达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很容易把他作为假想敌。
再说,在yad公司,王恒达的资历和业绩摆在那里,不是那么容易掰得动!
陆兰时不看好的说:“筠风,你想搞王恒达,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白费力气,别把自己搞得太难堪,让霍总监在公司面对王恒达时太尴尬,也别把自己的工作搞丢了。你也知道,王恒达是董事长的亲信,他拿回扣的事,我不信董事长和总裁毫不知情,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就算你收集了相关证据,又能怎么样,对他管用吗?”
这个问题,陶筠风也想过。
但是,她还是坚持:“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年头,大老虎都能打了,王恒达一个公司部门的部长,他有多能,能到哪里去?
看陶筠风执意搞个大的,陆兰时说服不了她,没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只好表示:“你自己看着办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
陶筠风点了点头,说好。
这个话题聊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再聊下去也没意思。
陶筠风看陆兰时比前两天气色好了许多,状态也算正常,不知道她跟阿南怎样了,于是就问:“兰时,你跟南叔,合好了,还是,真分手了?”
“分就分了,还有真分假分一说?”陆兰时这一次铁了心分手,阿南来找她,她就躲着不见。
实在躲不开,阿南执意要跟她继续,她急了,说了些伤人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就消停了些,这两天没有再来纠缠她。
跟阿南在一起,很多时候,被他疼爱呵护,陆兰时感觉很幸福,但也有很多时候,并不轻松。她心里本来就不够踏实,加上一些不愉快,她更没有安全感。跟他分手了,即使心里感到难受和遗憾,但也轻松了。
为了更确实,在黑后整霍津梁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王恒达,上班的时候,陶筠风去了部长办公室,故意试探了他一下。
她随便拿个资料,去向王恒达请教个问题,之后用随意的语气告诉他说:“王部长,那天我请教,去找yx公司的刘经理,跟他聊了一会。我就是有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经理跟霍津梁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借那五十万块钱的事,捏造事实,坑霍津梁一把?”
“嗯?”王恒达微微一怔。
陶筠风接着说:“关于霍津梁和那五十万块钱的事,刘经理只说了一句话:有人想搞他。”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着王恒达,留心他每个细微的反应。
王恒达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与陶筠风对视,看着她说:“呵,那个刘经理,戏可真多,还没完了他!”
他说的是刘经理,但听起来,却是说陶筠风没完没了的意思。
陶筠风眉头微微皱起,纠结的说:“刘经理的意思,应该是说,有人在背后下黑手,想整霍津梁吧?那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整他?会不会是公司的竞争对手,他工作上的对头之类的人?王部长,在工作上,你比我更了解情况,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呢?”
“呵呵!”王恒达再次笑起来,讽刺的笑。
笑了之后,他接着问:“陶筠风,你信他的话?”
陶筠风点了点头:“有点信,也不完全相信。”
王恒达看她点头,又说:“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呀,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那批材料的事,霍津梁和那五十万块钱的事,就刘经理耍小聪明,弄巧成拙,自己搞砸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跑过去找他问,他会承认吗?当然不会!他不说有人想搞霍津梁,他怎么给自己开脱?!”
“哦,原来如此!”陶筠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王恒达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
估计,霍津梁也是这么想的。
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精!
看王恒达一股脑儿把这口锅全扣刘经理脑袋上,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陶筠风又进一步说:“王部长,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得通了。之前我还一直琢磨着,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坑霍津梁呢,有没有可能是采购大金?又觉得大金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要整霍津梁?可是,再一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比如说,大金做采购,拿了回扣,或者得了别的什么好处,让霍津梁对他有意见,他就……”
“行了行了!”话还没说完,王恒达就不耐烦的打断她,“陶筠风,这么简单的事,你瞎琢磨什么!事情已经很清楚,明明白白摆在这儿,你怎么就那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