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存在的问题,霍津梁并不想回答。
她出车祸之后,他根本没想太多。当时他赶到事故现场,看到她的车子被撞得严重,一颗心像被人抓在手里拽着一样,痛、难受、不安,害怕会失去她。赶到医院,得知她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松一口气,心里踏实下来。她只是腿骨折,身体其他地方无大碍,他就感到庆幸,很幸运。
至于她的腿会不会残,残了的话,他会不会嫌弃之类问题,他压根就没想过。
他翻动身子,坐起身,把陶筠风那条腿稍微抬起来,在她的腿上亲了一下,再安慰似的说:“老婆,你的腿恢复得很好,没有如果的事,你不要想这些不存在的问题。”
陶筠风有点坚持:“我是说,假设的嘛!你没有想过?”
“没有。”霍津梁微微摇头,看她好好的,他不会费神去想假设的问题,“老婆,不用假设,你只要明白,你是我老婆,是我爱的女人,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再多的假设试探,也只是假设,回答得再动听,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而已,只有事情真正发生了,才是真正的考验,才能看出人心的真伪。
不离不弃,是他的回答,给她的承诺?
陶筠风心里有点感动,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说得倒是好听!都说你们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你这话,我该相信呢,还是该左耳进右耳出?”
知道她故意这样说,霍津梁故意拉下脸:“你在床上问,我当然在床上说!难道要我下床,再说一遍?”
“好哇!”她直接说好。
他真要下床去,再说一遍,她不介意再听一遍。
不过,同一句话,他刚刚才说过,不想接着再说第二遍!
霍津梁又躺下,面向她说:“心口不一!你们女人在床上更喜欢心是口非!心里想的是,嘴上却说不。”
“才不是!”被他揭穿了,陶筠风不承认,并且说:“至少,我们女人在床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霍津梁笑起来问:“女人在床上说得最多的是什么话?不要?我要?慢一点?快一点?”
都什么鬼,想哪儿去了!
陶筠风白了他一眼,并说:“你压我头发了。”
“嗯?”霍津梁半支起身子,扭头看,“没有啊。”
她又说:“女人在床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你压我头发了!”
“哦,确实!”他听明白了。
这话确实是不可否定的事实,她也经常说这话,他无话反驳。
近段时间,工作不是很忙,陶筠风不用加班,就可以忙活自家房子的装修。
陶筠风早就说房子装修她出钱,所以买材料订家具之类,霍津梁真就没掏钱,让她全包。
先前霍津梁还担心她的钱不够,现在看差不多了,她做的几个项目提成,加上她住院时获赔的十万块,足够了。
有陆兰时帮盯着,施工质量的话,陶筠风很放心,她只要去看装修效果如何。
第三季度开始,yad公司没有接到类似利和广场和aj职业技术学院这种室内大项目,只抢到一些中小项目。建筑组那边也差不多,竞争很激烈,一个项目,十几家公司抢。整个大市场转冷,大家都说,秋凉之后,寒冬就要来了。
卓廷煜暗暗给霍津梁压力,希望通过他和秋战霜的关系,把秋实公司的新项目争取到手。同时,卓廷煜还指望从正圆集团再拿一两个项目,不过正圆集团今年没有地产项目,倒是收购了网络行业的几个公司,加大网络科技市场的开发。
去年下半年像陀螺一样转了大半年,在上班和加班中度过,今年下半年松下来,陶筠风正好有时间好好准备cida的考试。
有小道消息说,cida考试有可能会取消,但没有看到任何正式通知和报道,而且还能报名,陶筠风还是希望不取消,让她考一次,拿个室内设计高级证书,让走在室内设计这条职业道路上,底气满满。
霍津梁也为考结构工程师准备,他打算一次考过,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考第二次。
休养了几个月,陶筠风的腿恢复得很好,慢慢地,可以脱拐走路,阿南的南水岸酒吧重新开业,她都可以走来走去,偶尔充当临时服务员。
南水岸酒吧重新开业当天,也是阿南的四十四岁生日。
新装修的酒吧,一抹之前古旧昏黄的夜店基调,注入了清新的时代新元素,有新科技时代的感觉,又不失清新舒适的休闲氛围。
当天晚上,阿南和大家在店里过生日,店里开业大酬宾,今晚进店的客人喝酒水饮料都免单,另外还送零食小吃。好些女孩子和年轻情侣们来尝鲜,反馈说无酒精饮料还可以,以后聚会消遣,会考虑来这里。
以前陶筠风和陆兰时一起来,都是陶筠风在吧台里调酒,招呼陆兰时,现在换过来,陆兰时忙里忙外,帮阿南招呼大家。
陶筠风看着她端了新调好的酒水饮料过来,忍不住感叹:“兰时美女,今晚上很有老板娘风范哈!以后该叫你陆老板呢,还是叫你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