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她详细的告诉你了吗?”
祝星海点头:“恩,那是发生在玉粼夏家的一个悲剧,夏国峰的妻子就是这个知情人的姐姐,她说姐姐一定是受到纪明耀的恶意催眠才发疯想掐死儿子。”
穆文睿想到了夏慕云,感慨他的童年还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纪明耀为什么这么做,他和夏家有仇?”
祝星海抿了抿好看的唇,无奈的说:“事实真相谁也不知道,知情人的解释是,夏国峰当时怀疑孩子不是亲生的,所以想借妻子的手除掉,而纪明耀和夏国峰的交情匪浅。”
“原来是合谋,夏国峰的妻子还活着吗?”穆文睿想起刚才祝星海说知情人要为姐姐报仇。
祝星海不确定的说:“下落不明。”
穆文睿有些不解:“这么说,你们是跟着纪明耀来到长林的?”
祝星海微眯了一下眼睛说:“他似乎是来这里见什么人,单凭举报,我们也不能公然带他回去。”
“进展如何?”穆文睿拿过祝星海放在茶几上的空杯子,再次接满了热水。
祝星海两手一摊,遗憾的说:“可以说毫无进展,催眠犯罪本来就很难取证。”
穆文睿转向祝星海问:“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一直留在长林,还是打道回府?”
“长林好像有事要发生,我来的时候看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他们的车牌都是泞州的。”祝星海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武联社的人,我怀疑,有可能是江老板……”
不是武联社,还有这么大排场的,只有江书迎的人了,穆文睿至今还没有消化他就是父亲这件事。
“我要是告诉你,我是江老板的儿子,你会怎么想?”
祝星海听穆文睿这么说,当场僵住两秒。
“怎么可能,你父亲不是我们警队曾经的穆队长吗?”
穆文睿颓然的往沙发后背一靠,默默的说:“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可凝双看到的江老板,和我父亲的确是同一个人。”
祝星海看到穆文睿眼中的失望,安慰说:“既然事实无法改变,那我们只有接受它,无愧于心就好。”
穆文睿微微点头,深知很多事他左右不了,就像父亲的改变,还有母亲的离去。
“要不是带着幽幽,我真想留下来见见江老板,问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的好兄弟。”他指的自然是卫成业。
穆文睿实在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他和卫成业不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吗,一边在家里放着照片简报缅怀,一边又将人关在苍山石壁,真是自相矛盾的让人费解。
祝星海能明白他内心纠结的矛盾,他曾经也恨过自己的父亲,那种感受难以言喻,还好最后发现是个误会。虽然他没能得到卫凝秋的感情,但依然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宫家给了他超越血缘的无价亲情,让他没感到一丝别扭。
风水轮流转,如今反倒是穆文睿那个原本温馨的家变得支离破碎,让人不堪回首。
祝星海叹了口气:“你见到他能说什么,他的解释你也未必认可。”
穆文睿觉得确实如此,对于这个父亲,不是早就失望透顶了吗,为什么又试图想要去探寻他的所想?
祝星海转念一想,不解的说:“江以轩和你,岂不是兄弟?”
穆文睿无法否认这个大他一个多月,同父异母的兄弟。如果不是从卫凝双那里了解到一些事,他还以为江书迎会对江以轩不错。
“恩。是不是很讽刺?我从没想过,我会和他因为父亲的关系建立联系。”
祝星海劝慰着:“事到如今,往好处想吧,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想到卫凝双和江以轩的不久前的大婚,祝星海有些替穆文睿不平,他觉得以卫凝双对穆文睿的感情深度来看,她不可能会轻易嫁给别人,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穆文睿缓缓舒出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江以轩和自己一样,在江书迎眼里,不过是有价值的利用工具而已。
而最无辜的莫过于他们的母亲,江母因江书迎的冷暴力死于自杀,穆母又不幸的在一场至今没查到原因的爆炸中丧生。穆文睿和江以轩就像“父母双亡”的孤儿,有父亲也相当于没有。
“我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回明阳,你呢?”穆文睿想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祝星海的忙。
祝星海微微思忖了一下说:“我明天开车回,反正现在又没什么其他线索。就算纪明耀公然去见江老板,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穆文睿看了看空闲的卧室说:“这么晚了,在我这休息吧,反正豪华套房里这么多空闲的卧室。”
“也好。”祝星海打了个哈欠,跑了一天,他确实累了,反正住哪里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穆文睿想早点回到明阳还有一个打算,就是找宁飞一起商量,怎样从石壁上救人。毕竟宁飞经常研究洞穴石壁,多少都会比他专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