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坐在这里?”卫凝双踩着高跟鞋走到穆文睿身侧。
穆文睿抬眸看了看她,笑得有些苦涩:“没什么。”
卫凝双眉间微锁,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落寞。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就不能让我放心吗!”她将右手按在他的肩上,语气里却满是担心,没有一丝责难。
穆文睿双手抱住她的腰,就像曾经一样。
“你还像以前一样爱我,对吗?”他回味着刚才的吻说。
听他这么说,卫凝双感到心痛的厉害,她做了什么让他这么不自信。
她坐到他旁边,凝望着他,抿了抿粉唇,唇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让她无法逃脱的囚笼。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卫凝双清唱着,眼中快速聚集起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这是她最真的生日祝福!
时隔两年多,穆文睿又听到这首她清唱的《捉泥鳅》,可心为什么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几乎窒息,他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是不是只有我放手,你才会觉得轻松一些?”他终于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卫凝双猛然扑进他的怀抱,在他耳畔坚定的说:“文睿,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穆文睿的心为这句话而震颤,感觉这辈子有她这句话,已经足够。他的手慢慢收紧,搂住了她的腰。
这世上太多人没有选择那个最爱的人结婚,他们相忘于江湖,将这份最爱放到心底。
穆文睿觉得卫凝双的语气像是在和他道别,果然,不久她便缓缓松开他,站起身默默的说:“帮我和他们说一声,我有事要先回去。”
“好”穆文睿应着,目送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酒吧的门口。
卫凝双的脚步很快,她出了酒吧,就直奔明华等在路边的车。
“开车!”坐进车里的她,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车子随即开进夜色,仿佛经过刚才的倾诉,卫凝双变得更加坚定,她决定封闭自己的感情,专心去做该做的事,让一切有个结果。
酒吧里的穆文睿靠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宫逸晨过来,四处看不到卫凝双的身影,忙问:“她人呢?”
“走了!”穆文睿淡然的说完,感激的看向宫逸晨,“让你们费心了。”
宫逸晨微微一愣,不由得苦笑:“你看出来了?”
“怎么可能你拿到大王的时候,她刚好拿到黑桃a?”穆文睿默默的说。
“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看来她没忘情,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宫逸晨感叹着,微举手里的酒杯,“我陪你喝一杯。”
穆文睿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和宫逸晨碰了碰,仰起头一饮而尽。
酒吧炫彩的灯光在穆文睿精致的五官上旋转着,仿佛人生的罗盘,赤橙黄绿青蓝紫……
明阳市立医院。
陈凯复教授临时有事,让宫逸晨继续查房,卫凝秋跟着他一起。
不知不觉到了孔巧妹的病床前,宫逸晨问她:“孔奶奶感觉怎么样?头昏吗?”
“感觉很好!我就说邵医生的技术没的说!”孔巧妹平躺着,开心的说。
宫逸晨闻言感到欣慰,他看到孔巧妹的右胳膊垂在病床外,便顺手帮她放回到床上。然而这条手臂软的有些不正常,他剑眉微蹙,下意识的按了按。
“有感觉吗?”宫逸晨随口问。
孔巧妹疑惑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宫逸晨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加大一点力度再次按了按她的手臂:“这样呢?”
孔巧妹还是摇头:“没有,是不是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啊?”
宫逸晨怔在原地,如果手术没有问题,不会影响四肢的知觉。
卫凝秋看着宫逸晨的神情,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按了按孔巧妹的右腿,问:“有知觉吗?”
这次孔巧妹很快回应:“有。”
卫凝秋和宫逸晨这才感到些许安慰,他们又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其他部分,所幸都没有问题。出了病房,卫凝秋转向宫逸晨说:“看来孔奶奶的右臂……”
宫逸晨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手术后这么久还没有知觉意味着右臂很可能已经完全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