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久不见!”宫家的铸铝门开启,祝星海从容不迫的走出来,和鸭舌男打招呼。
原本他早就想出来,只是宫母一直担心,祝星海只好先安慰她。记者们的采访话筒跟着伸了过来,这样劲爆的新闻各媒体可不想放过。后面的人也一拥而上,宫家门口的台阶上便站满了人。
宫长清只好退到一边打电话,想必是让局里过来人帮忙疏散记者。
鸭舌男终于摘下帽子,方正的国字脸上一双明目炯炯有神,嘴边带着傲慢的笑意:“你终于出现了!”
闪光灯在他们脸上不住的闪耀,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出来吗?”祝星海凝视着孙程志,不可置否的说。
孙程志胜券在握的挑了挑眉,瞥了一眼穆文睿,目光又落回祝星海身上:“我的目的是揭开你虚伪的面具,两条人命,你怎么解释?”他说完眼中冒出阴狠的光,祝星海,这一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众人跟着安静下来,全部看向祝星海,等待着他的说辞。
祝星海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就像这件事和他无关一样:“你说我用催眠引导人自杀,根据是什么?”
孙程志微微转身,正对着媒体们说:“祝医生是我师弟,他用的手法我再熟悉不过。我先说第一个案子,首先通过交谈得知贾兴邦和情人马小蕊闲暇时经常放特定的音乐跳舞,催眠后发出指令让他去楼顶边缘,并将其手机铃声设置成特定音乐,这时,只要在适当时间给他打电话,贾兴邦因为多次被恶意诱导,听到音乐便会陷入幻想中的跳舞场景,他又习惯后退合拍子,于是倒退着摔下了楼。即使不在现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目击者的描绘可以证明上述所说。”
众人纷纷点头,望向祝星海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
穆文睿感到孙程志这一招很可怕,先在网上散布消息煽动情绪,让人们对祝星海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然后当众把自己作案的过程强加到他身上,这样层层递进的引导,让人很难推翻。
祝星海没有辩解,听着孙程志继续说:“第二个案子,14岁少年自杀,有人亲眼看到他走进治疗中心,我想这次祝医生一定暗示他生活没有希望,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用死来引起社会的重视,让更多被父母忽视的孩子因此得到救赎,这从少年的遗书中可以找到原话。”
他的话音刚落,愤怒的人们开始沸腾。
“这样的心理医生简直禽兽不如!”
“应该抓起来判刑!”
“执法部门的公信力在哪里?严惩凶手!还我们一个公道!”
人们的情绪被点燃,指责声铺天盖地,孙程志做了一个安抚大家的动作,以退为进的说:“各位,各位听我说,我知道大家都是良知未泯的人,我们给他个认罪的机会,好吗?“
穆文睿看了看祝星海,眼神的意思是,你还不准备还手吗?
祝星海凝视着孙程志说:“怎么证明这不是你做的?”
孙程志不屑一顾的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有人证,你有吗?善意提醒一下,亲属提供的证词是没有说服力的。”他知道祝星海住院特意这么说。
祝星海眼中精光一闪:“贾兴邦家外监控拍到的人根本不是马小蕊而是你,需要我列出证据吗?”
“你说!”孙程志毫不畏惧,像是早有准备。
祝星海接过穆文睿递来的手机,亮出屏幕上的图片,摄像机纷纷拉近镜头。他指着图片说:“这是案发当天监控录像里的某个镜头,你穿着马小蕊的衣服扮成女人到贾兴邦家时,手表戴在右手上,真正的马小蕊后来亲口证实她从来都是左手戴表。”
“这能证明什么?左撇子就认定是我吗?”孙程志轻蔑的笑笑。
祝星海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马小蕊证实曾和一个眉心有痣的男人见过面,而且你对她多次暗示,让她认为自己在案发当天的下午去过贾兴邦的家,其实去的人是你。”
“真是笑话,你能找到我去过的痕迹吗?”孙程志微抬下巴,挑衅的问着。
祝星海面不改色的逼近他:“你为了销毁证据,当然会擦去留在贾兴邦家里所有的指纹,甚至门铃上的也不放过。”
孙程志哈哈大笑:“祝医生在说单口相声吗,说了这半天根本都是废话。”
穆文睿带着狡黠的目光投向孙程志,他知道祝星海已经开始反击。
祝星海正色问:“如果你没见过马小蕊,为什么会穿着她的衣服去见贾兴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