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就是不走,但也没有闯进院子对唐幼娘动手。
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屋子,要是贸然闯入,以里正的脾气,说不定会责骂他们。像他们这种没有祠堂的,要是犯的错事多了,被赶出村子也是有可能的。
这姐弟三人虽和唐家人分了家,毕竟是姓唐的。
更得寸进尺的事,倒是没有人敢做。
唐幼娘心里委屈,但就是知道他们不会闯进来,咬着嘴唇硬生生地忍到现在。
刚才她就没保护好弟弟,让弟弟白白挨了一巴掌,哪里知道这会儿又来了这么多人。
赚钱的方法是姐姐想出来的,要是被他们问去了,他们也去县城赚钱,那他们三个不就没得赚了吗?
更多的事,她这个小脑袋也想不清楚。
可以前村里人有挣钱法子,也藏着没有告诉别人,现在又为什么要她来说?
她将豆儿叫去找胖婶,是怕弟弟一气之下,不过脑子地将赚钱的法子说出来。
或许姐姐不满足现有的收入,但她是知道的。
过往的冬天里,如果是呆在村子里由奶奶压着织麻布,做皮衣,扣掉原料的钱,最多赚个三五两银子。而现在,他们的收入是过往的百倍!就算村里这些打猎打渔的,或者去县城里干活的,最多也就一天挣一两银子。
就算哭得眼睛疼,也得将这委屈忍下来,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理的!
“好极了,大灾星不在,就一个小灾星在这破屋里!”
唐老太挤开人群,跨入院子,看见破屋都被拆了,这群匠人正在打桩子,冲过去仰天哭嚎起来,“这怎么能够呀?这可是唐家老宅啊,没想到竟这么就被拆了?谁给你们胆子拆我家的屋子啊?”
竟然是奶奶来了!
唐幼娘伸手擦掉眼泪,放下羊皮,站了起来,脸上表情从一脸坚毅变成了畏惧惊恐。
“老奶奶,这屋子是您的?”阿如率先惊呼起来。
唐老太拔高嗓子,见篱笆外站着的众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心中一喜。
来得正好,省得她再去叫人了。
她动作更卖力了,捶胸顿足地喊着:“可不是吗!这屋子是我们的,你们怎么就拆了呢?”
阿福叔和阿如面面相觑,顿时手足无措。
阿茂也停下活,挠头走了过来,纳闷着:“这不能啊,我是看过了地契才会来这里造屋子的!”
找错地方可是干活的大忌。
公输坊早年发家的时候,曾遇到过有人捉弄别人,趁着一家人外出求医,请来了公输坊。造屋总得先拆屋,匠人们将屋子拆了,最后发现招呼他们来的人并不是这地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