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柔顿时笑容灿烂:“好说,柳老板慢走!”
柳贾进了马车,马车疾驰而去。
只要给她算银子就成!如果那转盘的银子不给她,她岂不是在这里白忙活了?
学塾门口。
张文坚在劝柳长卿起来。
这戏演够了,就连围观群众都被他赶走了,实在没必要再跪下去。
可柳长卿却义愤填膺地抗拒道:“我不起,夫子莫扶我!”
张文坚无奈:“你母亲已原谅了你,如今你已免于挨打,这还不够?”
“不够!”柳长卿爬过去,抱住夫子的腿,假装呜咽,“张夫子,知道你最好了,能不能去把蒋夫子叫出来?我腿都跪麻了,可不能白麻了!要是蒋夫子没原谅我,回头他回家去告状又该如何是好?我现在不怕挨打,怕的是我娘将零没收了,那我可就不能去看盈盈了……”
张文坚叹了口气,弯腰扒拉开他的手:“我只比你大五岁,你都弱冠了,怎还像个孩童般?快些松手!”
柳长卿撒娇时用上了林牧然的语气,抱着他的腿蹭了蹭,道:“夫子答应我,我就松开了。”
唐与柔站在一旁,捂住眼睛。
这柳长卿长发飘飘,脸上又一直涂脂抹粉,这会儿耍无赖抱着张文坚的腿,画面实在太美!
不光她这样感觉的,学塾内的学子也透过门缝能看着,传来哄笑声。
“卿少爷的语气和牧然少爷如出一辙。”
“哈哈哈,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然而,李茂之的声音突然出现,震耳欲聋:“聚在这里干什么呢?珍惜时间懂不懂?就你们这样的德行,还想当秀才,考功名?”
大门那边一下子安静了。
随后传来凌乱脚步声,人群朝四处奔跑,远离门口。
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了。
李茂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恼怒地看向跪着的柳长卿。柳长卿赶紧松开张文坚的大腿,跪在地上,像个小鸡仔似的。
唐与柔在旁看着,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忙吩咐在旁的杂役:“快去把卿公子的衣服拿来,快去!”
张文坚轻咳一声,整了整衣摆,对李夫子行礼。
李夫子和他同级,本应该回礼,可李夫子此时完全没理他,指着没穿上衣的柳长卿骂道:“你在学塾门口袒胸露乳,成何体统?!真给学塾丢脸!”
柳长卿诧异了:“可,可这是张夫子说……”
张文坚试图替他解释:“茂之兄,他为表达歉意才……”
李夫子打断他们的话,指着柳长卿骂道:“就算你是福满楼少东家又怎么样?就知道给学塾丢脸,还让那群人看我们的笑话!你品行不端,私德败坏,从此刻起你就不是学塾的学生了,这就打道回府,去经你的商吧!菽儿,你去告诉蒋夫子,这是我的决定,请他务必同意!”
他说罢,愤怒拂袖,转身往学塾里走。
“是的夫子!”唐状元得意地瞥着脸色苍白的柳长卿。
但当他看见门外站着的唐与柔时,瞬间变了脸色。
唐与柔这灾星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