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长街上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她倒是正好看见梅香阁门口的闹剧,狐疑瞅了一眼,见没有波及到两个小的,转身就将这事忘了。
福满楼可以算是郾城除了衙门之外,最豪华的地方。
这笔生意,她一定要拿下来!
一路考察过去,她脑中已构想出数个适合饭局的游戏。
幸好这个朝代的人也喜欢一边吃饭一边看歌舞表演,要是真的贯彻了儒家的“食不言寝不语”,大概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全伯,全哥,我想到了!一楼大堂里多是有点小钱的平民,他们吃饭的距离近,可以划酒拳。”
“划酒拳?”
唐与柔点头,用手势比划出几个数字,将规则告诉两人:“两人各喊一数,同时出数字。若有人喊的数正好是双方出的数字之和,那他就算赢了,另一方就得喝酒。”
两个掌柜对视一眼,露出怀疑之色。
全伯问:“这,能行吗?”
全都有问:“若是不相熟的人呢?别看大堂里有那么多桌子,有不少人匆匆来吃了饭,又要匆匆离开的。”
“你看这一楼大堂里什么都没有,他们除了吃饭就是吃饭,本来就会匆匆离开啊。”唐与柔心中叹气,脸上堆笑,不敢表露太多吐槽之意。
这福满楼二楼才有歌舞厅,却又安排了雅间,这不是重复了吗?这哪里有那么多可供达官贵人的大场面啊?
如果她来安排的话,大厅里就该多加些娱乐设施。什么评书啊、杂技啊、唱曲啊、舞蹈啊……
加上这些,说不定还能增加回头客呢。
但这饭馆不是她的,她犯不着跟两个掌柜的说这么多。
万一要是以后赚了钱,她也开餐馆的话,眼前的这些可都是竞争对手!
全伯问:“这酒泉是两个人之中的,若是三个人呢?”
唐与柔笑着问:“您看见外面的投壶摊了吗?围观的比玩的人还多呢。看人玩耍不用自己付钱,也能乐在其中。熟记规则后,闲来无事就会相告亲友,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买酒呢。自家能酿的终究少,柳家酒肆垄断了郾城的所有酒水买卖,无论何时,最后赚到的都是柳家呢。”
全都有惊叹:“爹,这小丫头到底是哪儿来的?看年纪才这么丁点,说出的话可真是太妙了!她当真只是一个小丫头吗?”
全伯乐道,“嘿,可不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吗?”他压低声音,对儿子说,“这小丫头可就是想出投壶的那个呢。”
全都有惊叹,打量她的眼神更浓了:“原来就是你啊!”
唐与柔挠了挠头,谦虚了几句,拉回话题,说:“划酒拳无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可以玩,游戏本就有拉近人距离的作用。我们不如先教大堂里的人玩起来,过一会儿再看成效。至于这雅间里的游戏,我也想好了,但制作玩具需要成本,这玩具需要人操作,我得好好算算。”
全都有说:“好,试试也无妨的!”
全伯乐道:“若这酒拳有成效,我一定帮你去跟我们东家说去!”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可这两个只是掌柜的,最终决策还是得交给东家。
现在不是农忙,来馆子里吃饭喝酒的庄稼汉增多了,来县城和附近村落采购的游商也不少。这酒拳多半是能玩得起来的。
先给他们一点甜头看看,后续的等结果出来再说。
唐与柔没有在福满楼里继续等,和全伯回到酒肆。
路上,她好奇问:“全伯,都有哥哥为什么要叫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