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叔听罢,忙否认道:“没有的事,这娃娃的年纪都能当俺娃了!”
宋茗脸色青白,明知道这话已然站不住脚,却还是想找回场子,道:“本来就是!哪里有大闺女摸男人手的道理?还知不知羞耻?!”
胖婶将红豆汤塞到唐与柔手里,瞥向宋茗,很是刻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哟,这不是唐老二和他媳妇儿吗?你们有病?”
宋茗暴躁地问:“你说谁有病?!”
唐云贵问:“胖姐你怎么说话的呢?”
骆老头看着唐云贵的脚:“可不是吗?唐老二就是有病啊。”
宋茗气竭:“你们……”
唐云贵无语。
唐与柔站在一旁围观他们吵架,手里捧着胖婶送来的红豆粥,见还热乎着,便端着喝了一口。
竟然还加了蜂蜜?
嗯,真甜。
如今这三人仰仗她的医术,自然会为她说话。
虽说村里有男女设防,可农忙的时候,哪家民妇不下地?这种说辞只不过是为了管教大闺女,迫使她们听话而已。
如果连在院子里针灸都要提防的话,那以后村里的民妇都不用干活了,也别出门洗衣服去镇上卖菜,只能在家里做绣工。
胖婶战斗力极强,却没从这个点上辩驳,而是一边澄清,一边嘲讽着说:“昨个夜里是我们死皮赖脸,非要柔丫头给我们治的。谁像你们家那么有钱,天天让唐老二住医馆?你们要是找她看病,也得给她送东西!如果没好东西,那就用银钱,总不能因为她是小丫头,你们就白白占她便宜!”
宋茗当真是愣住了。
她明明是来压着唐与柔去医馆道歉的,撞破她抓野男人的手,当然得把唐与柔骂一通。她有责任教训自己家的小辈啊!没想到等胖婶来了,竟被说成是陪唐云贵来看病的。
这简直就像是她在认真出拳,要去把对方狠狠打一顿,结果对方也出了拳,却只是在划酒拳。
她本该站在道义上去谴责唐与柔,现在却骂不出来,顿时就憋闷了一肚子的火,喊道:“你在胡咧咧什么?!我们来是要柔丫头跟我们回医馆道歉的!都怪她去砸场,害得我相公都不能继续住医馆了!”
胖婶问:“那是杨冕的错,关柔丫头什么事?!”
骆老头点头:“就是,昨天晚上姓杨的还说,如果柔丫头治好了唐老三媳妇的脚,就给你们唐家人免了诊金。是姓杨的赖账,你们不去找姓杨的,竟还来这里欺负柔丫头?”
猎户阿金附和道:“就是,还说俺和女娃娃有奸情?你们是瞎了来治眼睛的吗?!”
宋茗简直要被气死,可唐与柔这边人多势众,又都很会吵架,她实在是吵不过。听闻他们提到是杨冕赖账,转头迁怒唐云贵:“有这事?”
唐云贵摊手:“我、我不知道啊!”
宋茗愤恨地跑出院子,头也不回,嘴里骂道:“不中用的狗男人!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成天就知道自己享受,混吃等死,还让我来给你们骂人!明明是杨冕赖账,你让我来找这贱丫头吵什么?!”
唐云贵小跑了两步,想追上去,然后意识到装腿伤露馅了,才单脚跳过去:“哎,茗儿,扶我一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