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筱这事儿已被薛老爷子将扩散出去的新闻消息全都删除干净,但是尽管如此,周围的人大家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包括薛筱的学校。
校方不允许本校的学生有如此恶劣的行迹,以保护学校声誉为由硬要开除薛筱。
对于学校要开除薛筱这事儿薛筱不知道柳月心从中出了多少力,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就是有柳月心的手笔在里面。
但是此时的薛筱真的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解决或是探究自己就这样被校方以种种理由开除的事儿,因为医院传来了关于琼斯母亲因颅内出血过多,伤势过重身亡的噩耗。
听到这个消息的薛筱只觉得耳边好似一下子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得她脑瓜子嗡嗡作响。
虽然此时的薛筱还不太清楚所有事情的始末,但是她心里隐隐确定了一点:
那就是此次事件估计是柳月心故意给她设套,但是又舍不得真正的薛欣瑶受罪,就提前安排好了替身,那对母女纯粹是被当成工具给利用了。
不然哪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那天被抓的琼斯正好和薛欣瑶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梳了一模一样的发饰,甚至是手上戴的手链都一模一样。
但是当时警方调查的时候也查了琼斯和她母亲,两人的一切都很正常,没发现可疑之处。
琼斯身上之所以穿了和薛欣瑶一样的行头是因为那天正好有服装展览商在琼斯和她母亲讨生活的附近搞赞助,并附赠搭配图解和饰品。
当时琼斯母亲正好从那经过,看见那套衣服好看,想着琼斯与自己逃难奔波,衣服都已经破旧不堪了,便去领了那一套衣服,还拿了搭配图解和配饰回去给琼斯装扮了一番。
那家赞助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定期在这里搞赞助,服装经过查证也确实是他们家的,没有其余第三方经手过。
琼斯母亲那天为她装扮好后对她说要出去一趟,琼斯知道母亲实则是去打各种零工为两人挣生活费。
琼斯很听话,也想听母亲吩咐乖乖在家等妈妈,但是她也想和母亲分担一些,所以便偷偷跟着母亲出了门。
她看着母亲的背影明明就在不远处,但是怎么都跟不上,后来左转右转的就转到了薛欣瑶所在小学背后的道上,再后来就被绑匪绑走了。
看起来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甚至时间、物件都对得上,所以即使有人觉得这事儿巧合得过分了那又怎样?
没有证据什么也证明不了。
薛筱的消息是老爷子告诉她的,薛家也在关注着琼斯母亲的情况,有什么消息医院都会第一时间传过来。
这个时候琼斯和她母亲还在医院的病房,老爷子应该还是比较了解薛筱的性子的,特意交代了医院等薛筱来看望过后再处理后续的事儿。
薛筱还是去了琼斯和她母亲所在的医院,询问了房间号以后径自走到病房门口。
想到在警局时琼斯眼里对她的恨意,薛筱心里有些发堵。
对于琼斯和她母亲的事儿薛筱心里既愤怒的同时又觉得好内疚,这件事情的起因终是因为她。
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斗争,薛筱终是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虽对此感到内疚,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哪怕进去之后那个女孩会对她任意发泄甚至是斯歇底里又怎么样?
她不会就这样躲起来做缩头乌龟,若真是那样反而显得她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心虚了。
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背锅?
她总会找到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琼斯身上换了一件衣服,虽然破旧但看上去应该是很名贵,只不过似乎穿得有些久,衣服上起了许多褶皱,还粘上了些许洗不掉的污渍。
只见她此时正双眼呆滞地看着病床上已全无声息的女人。
听见开门声的琼斯微微有了反应,等回过头看见是薛筱时顿时眼里布满了排斥,却并没有一开始在警局里看薛筱时的那种恨意。
琼斯眼里带着抗拒地看了薛筱一会儿又渐渐平静下来,眼里再无波澜。
她没有理会薛筱,继续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薛筱走过去地站在她身边,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好似已经睡着的女人,一时竟说不出安慰的话。
说得再多又能怎么样?逝去的人也回不来,活着的人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
薛筱的喉咙里有些哽咽,正当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氛围时琼斯讲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出声了:“mami清醒过,我知道不是你!”
薛筱听了这话愣了愣,刚想出声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时,琼斯又出声了:“虽然我知道不是你,但是我依然讨厌你”
薛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是有一个知晓一切真相的机会,薛筱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不是阿姨知道些什么,她都告诉你了是不是?”
琼斯默默地别开头,不太想理会薛筱,其实她妈妈也并未全部告诉她,只是虚弱地和她说:“那个女孩是无辜的,你别怪她。”
当时琼斯一心都是伤重的妈妈,见妈妈连说话都困难,她根本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害怕妈妈会因为耗费力气说话而伤得更重。
她相信她妈妈的话,只要是她妈妈说的话她都会无条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