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我怕你离开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纪景轩你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我不想要理你了!”
似乎是发泄不够,陶夭夭魔怔了一样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哗啦啦流得更凶了。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彻底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混蛋,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坏人,生孩子还那么痛,你都不疼疼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傻瓜,我爱的从来只有你。”
他的声音干哑,用尽了所有的深情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纪景轩低头吻着陶夭夭的额头,两颗心就此贴在一起,难得的温馨他不想轻易的打破,任由女孩儿的小拳头砸在身上。
等待发泄得差不多,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手将她的小拳头包裹住,心疼的哄着,“别动了,会疼的。”
他知道陶夭夭选择了破腹产,麻药过了之后,腹部的伤口绝对能把她疼死。
她要是疼,纪景轩只会比她还要疼上一千一万倍。
“那你……还走吗?”陶夭夭可怜巴巴的揪着他的领口,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她不希望纪景轩离开他。
黑暗的光影中,男人俊逸清冷的面孔是那样的温柔,特别是看向陶夭夭的时候,她的心是平静而甜蜜的,同时也是不安的,恐惧的。
他叹了一口气,俯身亲吻陶夭夭的唇角,沙哑的呢喃诱哄着,“别怕,很快就结束了,我会来接你的,等我。”
“真的?你没有骗我吗?”陶夭夭的爪子死死抓着男人的大手不放。
很显然并不相信纪景轩的保证。
纪景轩苦笑,颇为耐心的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再一次郑重承诺,“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回到你的身边,不用太久的,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嗯?”
得到了他再一次亲口保证,陶夭夭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好,那你去吧,我等你。”
男人点了点头,踏着月色而来,悄悄隐于黑暗之中,如果不是陶夭夭还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薄荷香。
以及披在她身上,带着纪景轩独有的气息和温度,陶夭夭可能真的会觉得是自己太过思念的一场梦而已。
黎明过后,陶夭夭抱着那件男士的黑色风衣坐在床头傻笑,司徒枋和慕秋雪一进门自然也是看到了。
“哥哥,雪儿。”陶夭夭把衣服往身后一藏,因动作太大而拉扯到了伤口,疼得直咧牙。
慕秋雪心一沉,赶忙扶着她躺下,“都说了你不要乱动,伤口还没好呢,就不能让我们少操点心?”
“哦。”陶夭夭吐了吐舌头,真不是她不想反驳,完全是疼得没力气了。
司徒枋叹了一口气,脸色虽沉,却也松了口,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来过了,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来,回头我一定得狠狠教训他。”
有什么事能够比老婆还重要,欠收拾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