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改变,更谈不上什么生分不生分。”
一句话让司徒夫人彻底怔在了原地。
她曾想象过陶夭夭会生她的气,会对她言辞令色,哪怕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委屈,可真正到了和她“划清界限的”的这一刻。
司徒夫人心里十分难受,这一切难道不是她自作自受?
“夭夭。”司徒夫人叹了一口气,放低了姿态说道,“之前干妈对你态度不好,是干妈一时鬼迷了心窍,最近我认真想了很多,觉得应该和你道个歉。”
“……”
陶夭夭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司徒夫人突然和她道歉,这副模样和往日简直是天差地别,莫不是因为汀骊那事儿没能求得轩宝宝松口,所以又把心思打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这儿,陶夭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司徒夫人,道歉就不必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谁对谁好又是天经地义的,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淡淡的说完之后,陶夭夭下意识点头示意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推着购物车转身朝收银处走。
司徒夫人见状,赶忙推着购物车紧随其后,那道坚持不懈的灼热目光一直盯在陶夭夭的身上。
陶夭夭感觉很不舒服,碍于面子没有发作,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结了帐。
她提起东西离开的脚步非常快,生怕司徒夫人结了帐追出来,陶夭夭从前是很喜欢司徒夫人没错,觉得在她身上有妈妈的感觉。
可一旦一个人打破了一切的幻想,陶夭夭不是孩子了,幻想之所以是幻想是因为不可能成为现实。
陶夭夭更不想让自己的一时心软成为别人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夭夭,你等等。”
身后果然追出来一个人,没伞两步,只听噗通的一声响,陶夭夭不仅听到了什么摔倒的声音,购物袋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犹豫再三,陶夭夭握紧了拳头,狠下心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保姆车。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渐渐淡出了自己的视野,司徒夫人捂着心脏,眼角被热泪所浸湿了,现在果真是自作自受了……
她不愿意原谅。
甚至都不想见到她,躲着她,视她为瘟神。
“还能起来吗?”
这时候,不远处那辆停靠着的白色保姆车已经开到了司徒夫人的身边,车窗摇下来露出了一张白嫩精致的笑脸,真挚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心。
司徒夫人喜极而泣,顾不上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事,没事,就是东西洒了一地。”
说着,司徒夫人手忙脚乱的收拾落在地上的日用品,水果什么的,陶夭夭皱了皱眉,开门下车帮她一起收拾。
“下次出来,让哥哥给你配一个司机,帮你提提东西什么的也是好的。”
陶夭夭忍不住碎碎念,偶尔之间流露的关心自己都未察觉,而司徒夫人则笑得开心极了,瞅着陶夭夭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