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西风阵阵,临近下雨倒让这个冬天显得格外的阴冷,风吹在人的身上像是被蜘蛛侠裹住了一样,吸一口气仿佛都能将整个人冻住。
陶夭夭在司徒枋的强制要求下住进了他安排的高级看护病房,从事发到现在,她滴水未进。
甚至以死逼迫司徒枋不要将她受伤的事情告诉纪景轩。
“夭夭。”
病房的门推开,哪怕不用转身,光听熟悉的声音陶夭夭都能认出来人,她背浑身轻松一笑,“昼姐姐,你来了,大师兄没和你一起来吧。”
“你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自然是一个人来的。”
昼轻叹一口气,放下手里提着的果篮和鲜,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抓紧了陶夭夭的肩膀,目光落在她那半张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脸。
心乍的骤然,拧眉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汀骊那么好过的,另外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医生做修复手术,只需要一些时间,定能恢复去初,你不要太担心。”
陶夭夭目光闪躲,失落的低垂着眼睑,“我很好,你放心,司徒哥哥也跟我说了。”
“那纪少……”
“不,不能告诉他!” 陶夭夭捂着脸,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唯独轩宝宝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陶夭夭推开昼跑到角落里,她抱着头瑟瑟发抖,生怕别人瞧见了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在惊恐中惶惶不安的孤独小兽。
昼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原本想着给纪景轩通风报信的,然而看着她这样于心不忍了。
晚点的时候,司徒枋处理完了不少棘手的事,风尘仆仆的回到病房,看见昼待在陶夭夭的身边没有感到一丝惊讶。
“司徒先生。”
昼起身,礼貌性点了点头,表情很淡,她对庄昊阳以外的男人几乎提不起任何兴趣。
司徒枋点点头,淡漠的目光从她身上越过,正好温柔的看向床上已然熟睡的女孩儿,嗓音格外低沉轻柔,“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
起初是一直抱着头缩在角落不说话,好不容易哄了会儿情绪平静了下来,昼只是和她随口提了一下汀骊,陶夭夭便发了疯似的乱砸东西,病房里被她折腾得一片狼藉,发泄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哭。
直到刚才,她哭过之后倒头就睡。
昼拿她没办法,担心她还会继续闹,一步也不敢离开。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伤到的还是脸,小夭儿难过一些在所难免,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司徒枋的在警告昼,让她不要乱说话。
昼秒懂他的意思,一开始对他还能心平气和,可现在只剩下鄙夷了。
“也是,你自己的亲妹妹动手伤了人,于情于理你都会帮着汀骊,我可以理解,与其在这里假惺惺大献殷勤,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的好妹妹吧。”
“你阴阳怪气的,讽刺我没给小夭儿出头?”
司徒枋气不打一处来,她哪只眼睛看见他维护汀骊了,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汀骊是他的妹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