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端正,一直很端正,老公你说,我乖乖听着。”
“……不许卖萌!”纪景轩板着脸,说什么也不能心软了,不然以后她更无法无天。
陶夭夭睁大了水灵灵双眸,莹莹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低下脑袋委屈道,“我知道你生气是担心我,不希望我卷入危险当中,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任性了,你别不理我别板着脸好不好……”
纪景轩的脸一下子由阴转沉,叹了一口气,半跪在陶夭夭身前把她牢牢圈紧在怀里,“真没见过你这么能哭的,犯了错别以为哭一下就过去了。”
“呜~”
陶夭夭哭得更大声了,存心和纪景轩作对似的。
“不哭了,丑。”
“……”
不开口还好,听着纪景轩这么宠溺的调侃,陶夭夭低声啜泣着扑在他怀里,脑袋往他胸前一拱,眼泪水胡乱擦在他昂贵的衬衫上。
“你嫌弃我丑了是不是,丑也是你老婆,不许退货!”陶夭夭坐在他的身上晃荡着两条白皙的小短腿。
看上去凶巴巴,那威慑力在纪景轩眼中就好像猫儿撒娇一样。
纪景轩唇角上扬,既无奈却宠溺,“行,不退。”
陶夭夭来劲儿了,蹬鼻子上脸继续哼哼,“那你不许说我丑,虽然人家没你好看,但也绝对不丑好伐……”
那么霸道?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纪景轩没敢还嘴,陶夭夭说什么只能依着,哭久了,嗓子哑了,陶夭夭也就老实了。
纪景轩的手碰了她淤青的膝盖,那是她下了血本磕出来的,“疼不疼?”
陶夭夭顿然抽了一声冷气,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不敢承认,龇着牙大大咧咧道,“唉,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胡闹,我去拿药酒,你乖乖等我回来。”
“哦。”她倒是很听话应了。
没过一会儿,纪景轩拿着药酒推开房间的门,暖色的灯光下,他看到前一刻还张牙舞爪闹腾得不行的小女人趴在床边睡着了。
连鞋子也没脱。
纪景轩精致如画的眉眼染上了暖色,放下药酒后,他弯下了尊贵的腰身,动作很轻的脱下陶夭夭的鞋子。
看着她白皙修长的美腿上的淤青处,绯薄的唇重重一珉,因为害怕惊醒陶夭夭,原本可以两分钟搞定的事情,纪景轩硬是了七八分钟。
抹好了药,床上的女人依旧呼呼大睡,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纪景轩坐在床头,一瞬不顺的看着她,幽暗的眸光闪了又闪,最终起身到阳台通知司尘订了一早的机票。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唯一不同的是去的时候陶夭夭是一个人,而回来的时候有纪景轩陪在她身边。
那晚之后,纪景轩看上去貌似不生气了,然而陶夭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老觉得自家亲亲老公对她有些冷淡。
这让陶夭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司尘,你给我过来,有点事情想问问你。”陶夭夭躲在隐蔽的角落朝着司尘挥挥爪子,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司尘抱着文件,听话的走了过去,笑问,“少夫人,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嘘,问你点事儿,你可要如实回答。”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来回张望确定有没有经过,司尘被她逗笑了,打趣道,“少爷在书房开会,一时半会应该结束不了,少夫人您别看了。”
“我猜,您应该是想问少爷为什么对您这么冷淡吧。”
陶夭夭如小鸡啄米频频点头,沮丧着脸巴巴追问,“你知道啊,赶紧和我说说,他老这样让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该不会有什么妖孽贱货来勾搭他了叭?”
司尘一愣,忍俊不禁,“少夫人您真会开玩笑。”
难道不知道自从少爷婚后一直对外开启了自动甄别绿茶的屏蔽模式了吗?哪里还有什么妖孽贱货。
再说了,要说真正让少爷丢掉原则和底线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个红颜祸水?
陶夭夭咬着手指头犯难了,嘟囔着,“那是为毛啊,我都认了错了,轩宝宝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