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水不停在框子里打转,陶夭夭抬手狠狠擦了一把,又委屈巴巴的垂下,“谁都不是天生的好脾气,追得久了我也会累,你一个大男人干嘛总是让我哄,你能不能也哄哄我迁就迁就我丫。”
“……”
“还是说,对你而言,我仅仅只是你结婚证上法律承认的老婆而已,一个只要听话就可以的女人?”
说完后,陶夭夭默默低下了头,不去再看纪景轩。
“你要是后悔了,就告诉我,我……”
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弱得跟蚊子似的,可纪景轩依旧还是听得很清楚,墨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咳……少爷,到了。”
司尘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陶夭夭抹着眼泪水儿,也不理纪景轩的质问,拉开车门便要逃跑。
下一秒。
陶夭夭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重新拖回到了车上,西城二狗子还想好奇的跟上来看,司尘果然捂着他的嘴把人拖走。
保命要紧!
“你放开我!纪景轩,你混蛋……”
狭窄的后座上,纪景轩长身欺上,不管陶夭夭如何的反抗和挣扎,纪景轩好似受到了刺激霸道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他根本不是吻,而且像发泄似的,和往日的清冷温柔不同,这一次陶夭夭尝到了被野兽撕扯的恐惧。
唇齿间渐渐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陶夭夭停止了挣扎,一滴泪从眼角无声滑落而下。
纪景轩在她停止反抗的瞬间,也停下了动作。
视野中的陶夭夭小脸煞白,眼睛红肿,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灵气,像一只快要碎掉的水晶娃娃,纪景轩一下子慌了神。
“对不……”
纪景轩刚张开唇,没等他把道歉的话说出口,陶夭夭猛的推开他飞快的冲下了车,一路狂离开了。
无限的懊恼充斥在纪景轩的脑海,节骨分明的长指落在他清俊的眉眼,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处理得游刃有余。
可唯独这一次对陶夭夭……
他的引以为豪的自控力土崩瓦解。
亲眼目睹了陶夭夭哭着跑上楼,西城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我艹,啥子情况,我没看错吧,难道少爷……”
刚刚用强了?
司尘一双慧眼看透了玄机,叹了一口气,拍着西城的肩膀感慨,“我们爷这一次可能真的摊上大事了。”
西城抱着手臂不以为然,“不就是闹闹小脾气嘛,过两天就好了。”
那女人比猴儿还精,好不容易死缠烂打到了今天的地位,西城可不信陶夭夭那个死女人会放过少爷。
司尘意味深长的笑了,“我觉得未必,你没看见他们俩吵成什么样,我估计悬。”
“真那么严重?”
“你是没看见少夫人在老宅大发神威那样,手撕楚恬压根儿不带手软的,别看她平日里在爷面前乖得像个小白兔一样。”
嘿嘿,实际上她可不是什么乖兔子,妥妥的战斗力爆表小野狼。
这么一八卦,可把西城好奇心勾起来了,缠着司尘打听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听得西城那是一个目瞪口呆五味杂陈。
二楼卧室,陶夭夭关上门后便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也没有开灯,周围黑乎乎的。
可能是折腾坏了,被子里又格外暖和,不知不觉中陶夭夭感觉身子有些发冷,迷迷糊糊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陶夭夭下了楼,大厅空无一人,书房好像也没有光亮,看样子纪景轩应该出去了,她默默低下头,眼睛里的星光灰暗一片。
“少夫人您醒了,一定饿了吧,我给您去盛饭。”李婶擦擦手,赶忙去准备。
“李婶,他……去哪儿了?”
话脱口而出,陶夭夭瞬间咬了咬舌头,不自然的低头喝粥,“我的意思是说……他出去多久了晚饭有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