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弱弱的抗议,小爪子丝死死扣着手机屏幕,眼巴巴瞅着纪景轩。
乌黑的大眼睛中好似蒙了一层水雾。
纪景轩无声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要是听话,最快后天。”
“哈?”她歪着脑袋诧异的看着他。
“我争取后天回去。”
说完,纪景轩利落摁断了视频通话,陶夭夭愣愣的看着漆黑掉的手机屏幕,显然没反应过来。
等等,轩宝宝说后天回来?!
下一秒,陶夭夭一头扎进了被子里疯狂大笑,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额头的伤口,疼得她嗷嗷叫。
范芸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陶夭夭头发凌乱,衣衫领口敞开,露出羊脂玉般的春光,她捂着脑袋龇牙傻笑,“没……没事,有点太激动了,脑壳疼。”
“少夫人,要不要叫医生?”
陶夭夭摇头,摆摆手尴尬道,“不麻烦了,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你下去注意叭。”
今天范芸和司尘忙前忙后,眼看都快十一点了,陶夭夭总不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继续守着自己。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陶夭夭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她瞬间惊醒。
只见三五个彪壮的大汉在一个女管事的带领下堵住了房门口,他们来势汹汹,一脸的不好惹。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陶夭夭从床上坐了起来,慌慌张张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紧紧的,一双水眸满是愤怒,“给我滚出去!”
奶奶个腿子,谁给他们的狗胆连她的房间都敢闯!
“不好意思打扰少夫人的美梦了,不过为了您少受些罪,还是自己穿了衣服跟我走吧,不然要是让外男看到了身子丢了家主的脸,少夫人的位置或许就要换人了!”
说完,女管事一声令下,两个女佣人看眼色朝着陶夭夭围上来。
陶夭夭瞪着腿,逮到什么扔什么,“你们别过来,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
女管事冷哼,高傲的扬着脸将陶夭夭从头鄙视,“老太太吃了你的红烧肉中毒了,少夫人如果不明白凭什么,那就去祠堂好好反省。”
“来人,伺候少夫人更衣。”
女管事不理会陶夭夭的吃惊,两个唯唯诺诺的女佣在她的指使下把陶夭夭整个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中毒,怎么可能中毒?
砰的一声,祠堂的门重重合上,陶夭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不觉打了个冷颤,抱着瑟瑟发抖的自己蜷缩在祠堂一个挡风的角落。
事已至此,陶夭夭淡定的坐在蒲团上认真思考寿宴上的每一个环节。
她可以肯定自己做的菜是不会有问题的,而接触过那道菜的人几乎都是自己人,排除掉李婶,司尘以及范芸以外……
陶夭夭的第一个反应,会不会是自己的处心积虑看她笑话的楚恬?
可这个想法仅仅维持了一秒陶夭夭便摇头了。
那小丫头虽然很让人讨厌,想对付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到底没有那么恶毒,也不像个有智商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深秋的寒意越来越露重,祠堂内无形之中透着股子阴风,陶夭夭借着微弱的光亮左右看了看四周,害怕得闭眼睛,抱着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己嘤嘤嘤。
“老公哇,我好想你呜呜呜,好冷好黑我好怕……”
陶夭夭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微弱的啜泣声在寂静的祠堂格外阴森,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冰冷和困意交织,陶夭夭眼皮越来越重,身体由冷渐渐开始发热了。
迷迷糊糊之间,初晨的阳光从窗子透进来,她似乎还听到了鸡鸣声,随后大门被重重推开的巨大声响出来。
陶夭夭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闯入她的视野,“……谁?”
“还没死吧你。”
这个声音特别的熟悉,陶夭夭哆嗦着抬起脸,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陶纤纤!
陶纤纤脸上的浓妆已经洗干净了,素净的小脸在陶夭夭看来,居然有种莫名的亲切,徒然松了一口气。
语气还是很冷淡,“你来干嘛,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