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妈妈抬头看着她。

她急忙解释：“我不是说爸爸不在了，而是觉得……人都走了这么久了，该做的还是要做。万一爸爸真不在了，我们总要让他安心吧？如果他还活着，他回来了，也让他看看，看看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就这么空等着！”

龚墨说到这里，也哭起来：“妈……你图什么啊？你明明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何必守着他？”

龚爸爸离开时，龚墨太小，连话都说不顺溜，更加没有任何记忆。要说她对父亲有什么感情，都是龚妈妈培养起来的。在她心里，还是一切以龚妈妈为先。

她太为龚妈妈不值了！一个人的青春有多少年？结果龚妈妈就在苦苦等待中度过。如果爸爸真的回来了，她也不想龚妈妈太轻易地接受他！

“我也不是要等……”龚妈妈擦了擦眼泪，“只是没碰到那么好的。”

龚墨一愣，难过地自责：“是为了我……对不起……”

龚妈妈是为了她。怕继父对她不好，所以宁缺毋滥。

“妈……对不起……”

“说什么呀！”龚妈妈责备一声，“不许哭了！改天我抽空回南江一趟，找个大师算算日子、选块风水宝地，给你爸立个衣冠冢。正好这些书出版了，我把书和手稿一起，也埋进去。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也可以安息了。”

龚墨看着她，见她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想通了就好了。不如我让南轩去找大师，先把日子算出来，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去。不然你直接回去，谁知道日子算在哪天、要等多久？搞不好大伯他们又找上门来！”

“这……什么都麻烦南轩，会不会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