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喜本来就不是个有骨气的人，被揍得狠了，连忙抓住喘气的机会，连声求饶。

几人停下手，看向方舟，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忌惮。

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大，劲儿可真不小。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竟然被她按着打，甚至没有还手的机会。

不仅能打，每次出手都透出一股狠劲。

跟本就不像打架，反而像擂台上的生死搏斗，他们是真的怕了。

方舟缓缓蹲下，唇角挂着冷冷的弧度。

“说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方致远夫妻的死，和宋欣荣有关系？”

“录音！我有录音！”宋欣喜生怕方舟听不清，几乎是把这几个字嚷出来。

“只有录音？”方舟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寒意。

曾经，卧底最惊险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两人挂断电话，方舟看向耿晔。

耿晔冷着脸，道：“是不是，做个声音鉴定就知道了。”

这可是韩北霆心尖上的小姑娘，他到底要不要报个信？

方舟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不需要我去警局做个笔录吗？”

以她的实力，虚空画符不过是小菜一碟。

方舟对耿晔很有印象，意外地挑挑眉，指着地上的宋欣喜道：“这是我的证人。”

六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风组的人迅速制服，两人押着一人，带出巷子。

耿晔看她在手机上敲数字键，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耿晔听了，身上寒气嗖嗖往外冒，把方舟上上下下飞快扫视一遍，见她不像受伤的样子，狠狠松口气，道：“你属于正当防卫。”

低头看了眼电子手表，上面显示凌晨三点。

“十六年前，宋欣荣买凶杀人的证人。”

耿晔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一个朋友。”方舟道，手机传出“嘟嘟……”的声音。

警笛就在这个时候传入巷子里，听到这个噩梦般的声音，几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惊恐，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方舟听到耿晔的话，想了想，拿出手机，从联系人里揪出陶苏苏。

耿晔看到笔直而立的方舟，愣住。

“她说的是真的？”

耿晔立刻道：“如果家里人不方便，朋友也行。”

她记得这姑娘是个夜猫子，经常熬个通宵，凌晨五六点才睡。

方舟早就猜到他会不承认，于是点开手机的录音机，把之前宋欣喜说的话播放出来。

“情况是否属实，我们会调查，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大部分，都是临时从睡梦中提溜出来的。

宋欣喜连忙摇头：“不是真的，她瞎编的。”

很快，巷子里就只剩下了耿晔和方舟两个人。

耿晔又把目光投向仿佛雕像的六个人，对方舟问道：“这几个人，做什么了？”

宋欣喜没想到方舟竟然早有准备，脸上露出惊慌，死不承认道：“那不是我！”

方舟把位置编辑好，发给陶苏苏。

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方小姐，打给谁？”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