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邕亦是一愣,忙上前扶住她,视线探上她的脉,神情异常认真,久久,才对秦仪芝道:“夫人,二小姐内伤太重,看来还是要先送到寝殿去,夫人可否派人请医师。”
秦仪芝娥眉轻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可曳邕都如此说了,她也不好多问什么。“来人,去请医师到二小姐院子。”
“是。”那小厮亦是一愣,恭敬答了声却也退了下去。
而秦仪芝看着扶着曳邕的妙弋,却还是吩咐了丫鬟接过。“今日谢谢曳大人,只是非烟身子不适,若是按例询问,可否等她好些了再说?”
祀誉曾说过,这曳邕与她是相识的,今日之事应该也不是巧合,可他来即不质问又不调查是何意?
“夫人客气,曳邕份内之事罢了,再说,这二小姐与曳邕也算相识一场,又怎能见死不救?”
“哦?你与非烟认识?”
“是,上次的案子牵连步府,虽曳邕不来询问,但私下也会按例调查,二小姐怕也是不想无故接受这罪名,自己也在调查已证清白,所以也见过两次,算上今天,也有三次了。”
曳邕回答的很平静,她上次说过会帮步祀誉查案,而步祀誉不傻,绝对不会相信她一人可以。
所以不承认他们相识,反倒让人怀疑。
“原来如此。”秦仪芝眼神亦复杂,曳邕倒不以为意。“二小姐受的内力极深,医师应该也帮不上忙,夫人若不介意,曳邕可以替二小姐运通血脉。”
“这……”
“夫人若觉得不便,曳邕便明日来询问吧!今日正好也抓住了那几个匪徒,曳邕亦正好回去细审。”曳邕语气到也平淡,到是秦仪芝说话了。
“本来男女之别,曳大人也不好去后院,可是非烟伤的如此重,那便劳烦曳大人了。”秦仪芝亦是附和的开口,其实亦心知肚明,李福是贪财之人,并不会为自己卖命,现在,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两个丫头扶着妙弋,而曳邕亦负手跟在身后,秦仪芝并未说话,几人都各有心思。
“听闻二公子上次遇袭,不知道现在伤势可好些?”曳邕随意开口。
秦仪芝亦是一愣,不知为何曳邕会提及这个,眼神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平静道。“誉儿的伤并无大碍,但事情缘由我也无暇过问。”
“此事有司空大人处理,夫人自是不必担心,只是事出城外,刑部无权干涉,夫人切莫见怪才是。”
“曳大人客气了,皇城之事已让曳大人劳思伤神,这种事情,又怎么好去相扰。”
两人皆是客套的言语,到听的前面的妙弋浑身难受,看了看之前的院子,眼底亦复杂了几分。
秦仪芝显然也注意到,却也不再说话,只径直朝那荒院走着!
“啊!”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响起,众人皆是一愣,而秦仪芝脸色更是苍白,不可能,言儿的房里今日自己并未带人进去。
曳邕亦微微蹙眉,视线亦不由自主的看着眼前那院子。“夫人……这是?”
“府中的丫头不懂事,恐怕又犯了什么错。”秦仪芝依旧故作镇定的回答。
“原来如此。”曳邕嘴角勾笑,却也不打算多问,秦仪芝见他如此,心底亦放松了些。
“救……救命……”
而刚路过那院子,低喃惨叫的声音还是响起,众人亦是一愣,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却也看见一浑身血迹的女子踉跄的从那院子跑出来,而身后,却亦是一个浑身血迹满身泥污的人。
秦仪芝脸色已是惨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可能,不可能……
“美人,泥人……”步祀言手中握着带血的工具,两手张开着,步伐有些僵硬,却还是跟着那浑身是血的女子。
“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大公子,大公子要杀了奴婢。”地上的女子艰难的靠近秦仪芝,带血的双手抓住秦仪芝华丽的衣摆,哀求着。
而步祀言的刀却并未停,曳邕眸光一寒,一个闪身,便也点住了步祀言的穴。
“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把这个疯丫头拉下去。”
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来找妙弋的霏儿,她浑身血迹全是怕意,连话语都有些说不清。“夫人,奴婢不敢胡说,大公子真的要杀奴婢,说要把奴婢做成泥人,全是泥人……全是女子……”
“闭嘴!”秦仪芝更是气的浑身颤抖,扬手便要亲自上前阻止那人。
可曳邕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些,闪身站到那女子身前,生生隔住了秦仪芝和她的距离。“夫人,姜水城近日失踪数名女子,看来此事,曳邕有资格细查。”
“你!”秦仪芝看着眼前的人,再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神情亦然错愕,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言儿?
“曳大人想必搞错了,这丫头是我府上的人,并非姜水城中失踪的女子。”秦仪芝佯装镇定。
看書蛧小说首发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