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猜测,但曳邕还是问出口,昷岄武艺能在他身上的并无几分,而眼前这人之前却并无耳闻,除了是赤炎余孽,他想不出会是谁。
弃云神情不变,却依旧未答话,曳邕恼怒,刚想上前,却被眼前的人拦住。
妙弋神色亦不好,冷眼看着曳邕。“比大人强的都是余孽吗?这样看来大人的心胸还真是宽广,不过不管是不是余孽,大人现在该查的,不是这起案子吗?”
“我不是赤炎人。”弃云低声开口,平淡的一句话算是解释,说完,便也朝那棺材靠近。
“站住。”曳邕也是懊恼,一把抓过弃云的肩头,本想拦住他,而却见弃云神色微变,自己手中亦是一片湿濡。
曳邕微惊,看着手中的血迹,这才开口。“你受伤了?”
而弃云显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妙弋亦是一愣,猛的拦住他,这才看到那肩胛处缓缓流出的血迹。
“你是傻的吗?不懂疼吗?”妙弋有些恼,他肩胛处之前便受过伤未好,而现在竟又伤了这里。
“我没事。”弃云本不觉得这点小伤有什么,但看到眼前女子的神情,却还是想让她放心。
“没事个屁啊!这都看不到铁片,是没到肉里去了吗?”妙弋哪里理会他,这人从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叫没事啊!
曳邕和弃云皆是一愣,这女子刚刚……是在说脏话吗?
“走,离开这鬼地方。”妙弋娥眉不散,拉了弃云便往外走,却不想曳邕却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
“别忘了你答应本官的,那些战奴的性命你不要了吗?”他受伤的时候她都不是这表情,就这么在意这个人吗?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不是很正常的吗?
“谁说不救了,大人,我们大半夜的来挖坟查案也是够了,这重案组的也没你们勤快啊!还有这乱七八糟的暗器,救他们之前我也得有这小命啊!”
“你!”
“我无碍,那人,有问题。”他不知这女子为何会在意这伤口,这世上,除了母亲,无人在在意他,而每次受伤,母亲亦会做出比受伤让自己更痛苦的事罢了。
母亲说,不成长,不强大,便会被欺负,所以他不断强大。
母亲说,人心必须要让它凉透,那要便不会疼,便不会被人利用。
而现在这女子,竟让他的心有了丝毫的暖意。
妙弋看着那有些复杂的眼,她亦不知道为何自己看不透他,却也明白他眼中现在的坚定,也不再多言,只蹙眉问了一句。“当真没事?”
“没事。”
曳邕本就性子急,看着这两人,面上更是露出不耐烦。“查不出案,你们连这样废话的资格都没有。”
妙弋狠狠剜了一眼曳邕,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一定把他‘千刀万剐’。“曳大人能保住官位这么久,也是上天保佑。”
说完,亦大摇大摆的朝那棺材走去,而猛然反应过来的曳邕亦是气急,刚想发难,却在看到那女子认真的神色时亦闭了嘴。
“这棺材只有这一个机关,好像是防范盗墓贼的,可这人为何会在这里被杀呢?那地上的尸体明显死了几天,而这人是刚被放在这里的,那这墓穴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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