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在云来寺逍遥自在的过了几天神仙生活,早睡早起的跟加印大师诵经礼佛,日子过的倒也悠闲。
龙明晰随她在寺里常驻,因吃不惯清汤寡水的斋饭,常常趁夜半时分偷溜下山犒劳犒劳亏欠的肠胃。
有次许是喝的多了一些,回来时正被礼佛回房的凤西撞个正着,他一拍大腿,拉着她沏了壶茶,前月下的将这几日宫中发生的大事小情一一细数起来。
数着数着,就说到不该说的问题上,当时酒劲上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只顾着一时兴起,将自家二哥的风流韵事八卦的风生水起。
第二天早上起床,龙明晰坐在床上慢慢回想昨夜之事,才惊觉自己真的闯祸了,根本来不及穿戴整齐,火急火燎的往凤西住处赶。
当他穿过半月门时,正见凤西斜靠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下,自斟自饮的喝着一坛陈酿。
夏日微风拂过,香中夹杂着阵阵醇厚酒香,当香气飘过龙明晰的鼻端时,凤西侧过头对他浅笑招手,邀他过去同饮。
自觉闯祸之人咽了咽口水,站在门后整理好衣衫,这才踱步来到树下,只见除去凤西身边的一坛之外,柳树根下还埋着四五坛烈酒,已经被人挖出一半,上面还沾满潮湿泥土。
他尴尬一笑,席地而坐。
凤西也冲他咧了咧嘴,将手中斟满的酒杯递过去,示意他一饮而尽。
陈酿虽香,可龙明晰却无福再去消遣,昨夜的酒还没醒,胃里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看着杯中透明液体,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凤西也不说话,愣愣的盯着他的手,双眼早已没了往日的灵气,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混沌朦胧。
见她如此模样,龙明晰咬了咬牙,仰头将酒喝尽,好不容易抑制住将东西吐出来的感觉,便发觉空空如也的酒杯又被斟满。
他摆摆手,求饶道:“实在喝不下去了,昨晚的酒还没醒。”
凤西只是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将酒杯接过,一口一口的慢慢嘬着。
龙明晰舔了舔嘴唇,知道她一定是因为昨晚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才会如此郁闷。
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只能想着如何弥补。
然而,昨夜他到底说了什么,又有哪些没说,自己都混沌不明,总不能现在问她,我昨晚都说了些什么啊?我看看是不是还有没说的啊!
他懊恼的拍了下额头,转眼去看身旁沉默不语的女人。
这已经是从他过来的第四杯酒了。
照这个阵势下去,恐怕埋在地下的四五坛酒也要不保,得想办法开导开导她。
于是,龙明晰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夜,我......”
凤西半眯着眼用余光扫向准备做检讨报告的男子,嘴角邪气一笑,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