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别拿敷衍别人那套来敷衍我，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南忘书话刚出口便被雪无忧立即打断了：“说吧，是最近对哪个师兄芳心萌动啊？我答应你保证不告诉你沈淮哥！”

“哎呀真没有啦，”南忘书哪敢说那个芳心萌动的对象是闻不弃，只强装着无所谓的道：“我就是好奇，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雪无忧闻言，点了点头，但眼神却是意味深长的：“这样啊，那你刚刚听懂了吗？”

南忘书“啧”了一声：“似懂非懂吧，我也没喜欢过人，不能切身体会。”

“也是，你还小，这方面不急。”

“哪里小啦，山下那些跟我一样大的姑娘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那是她们又不是你，”雪无忧随手摘了一朵小径边的插到南忘书的鬓边：“你可是曾经的修仙第一大宗门无清门掌门的义女，命运进程自然是跟那些凡人不同的。不过小书，你以后若是确定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南忘书叹了口气，借着夜色的遮掩眼神也不再强装无事：“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喜欢谁。”

雪无忧：“喜欢谁都可以啊。”

“为什么？”

雪无忧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蓬莱仙山的陆掌门，十多年前，他娶了自己的义女。两人成亲以后相伴至今，恩爱非常，世间人人都称颂。当然要说没有一点闲言碎语那是不可能的，可人家不是也没受影响嘛。”

南忘书听了，心中骤然雀跃起来：“那、那若是那些闲言碎语太难听了怎么办？”

“不当义父当你什么？”闻不弃厉声问。

雪无忧也不逼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掌门之间的不对劲我和沈淮早就看出来了。”

南忘书不敢说，大大咬了口香甜的果子堵住了嘴。

第一次试探以失败告终，南忘书不甘心，紧接着又试探了第二次第三次，终于在第四次时被闻不弃看破了小心思，狠狠骂了一顿。

“为什么不能？”

南忘书震惊：“真的？哪个门派啊？”

“不行。”闻不弃果断拒绝，抬手隔空将树顶最红最大的那颗果子摘下来塞进南忘书怀里，扯着她的一只手往山下走：“义父就是义父，直呼我的名字是大不敬！”

“不是，”南忘书扭捏着害羞道：“我的意思是跟别人一样，叫你的名字。”

“难听就难听呗，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在意那么多干嘛？”雪无忧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南忘书犹豫不决的眼睛：“所以，你是承认自己喜欢掌门喽？”

“当然，这无清门的人你都可以喜欢啊。”

“嗯。”

南忘书还是摇头：“那、那也是不能的，世人是没办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