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不……是夫人,夫人就是爷的福星。
“云雁,你说这是雪灵芝,真的吗?”云霜也上前来,看个究竟,如果这就是雪灵芝的话,那爷不就有救了?
云雾也从门口跑了进来,连云雷都跟了进来。
他们高兴,爷命不该绝。
“爷,您先吃了它吧,主子让属下特地拿过来的。”云烈说道,主子总是能把事情给想得很彻底。
靳残歌淡淡地看了云烈一眼,他知道,这是宝贝儿让云烈拿过来的,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刚拿到,便派上用场了。
看来,还是宝贝儿了解他,知道他的性子,必然会着了玉依晴的道。
他点了点头,将盒子交给云烈,自己伸手将雪灵芝叶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含入口中。
一股沁凉微甜的感觉,叶子含入口中,便即刻化开了,像是溶入肌肤之中似的,靳残歌连咽都不必咽下去,便没有了。
云烈把盒子再将盖上,放到爷的手中。
“爷,怎么样?”
“爷,能解毒吗?”
几个人一见靳残歌把雪灵芝叶吃下去之后,便七嘴八舌地开口问着,他们急着知道雪灵芝的效果。
急着知道爷是不是安全的。
“你们急什么?仙丹也没那么快的疗效。”云鹰无语地吼了他们一句,爷才刚含进口中,能有那么快见效吗?
这几个人,莫不是急疯了吧?
云雁他们五人被云鹰给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能不急吗?这两天看着爷昏迷不醒,他们都恨不得躺在榻上的是他们,而不是爷。
他一个刚赶过来的人,能体会到他们这两日的心情吗?
靳残歌抬了抬手臂,感觉已经有了一丝丝地力气,头脑出清明了许多。
看来,这雪灵芝还真是灵丹妙药,宝贝儿为了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本王无事了。”
他对着几个人,说道。
“真的,太好了,老天保佑,爷您是有上苍佑护之人。”云霜开口,一张小脸上布满了喜悦的泪水,爷没事儿了,她就放心了。
可是,她的话,却引来了云烈和云鹰的一阵白眼,什么上苍佑护,明明是主子的功劳,这丫头竟然都说成是上苍的功劳了,有这么指白目的人吗?
“云霜,救爷的是主子,不是上苍。”云烈纠正她的错误。
“云霜,老天不可能打个雷,下几滴雨,就能把爷身上的毒给解了的,你应该感谢的是主子,而不是上苍。”云鹰也一脸不快地责备她。
云霜:“……”
她这不是高兴吗?何况,如果没有上苍保佑,爷……
好吧,其实都是夫人的功劳,可是她又没有见过夫人,就没必要把夫人当成是自己的主子吧。
云霜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爷只是一时起了兴致,等过些时日,还不是会被爷给丢到外头去,能比得上她这个一直跟在爷身后的属下吗?
云鹰看着云霜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头在非议主子,但他也没必要点出来,以后有她苦头吃的。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无话的云雷。
就被爷提了一句的人,就已经被主子给记住了,得罪夫人的人,肯定是没好下场的。
“云烈,你们都过来了,宝贝儿那边,谁在保护?”靳残歌稍有点力气,便问道。
津豫关就如此不安宁了,孝豫关就更加了,玉依晴是不会放过宝贝儿的,没有云烈他们的保护……
“你们赶紧回去,若是宝贝儿有任何差池,本王……”
“爷,主子身边有人保护,属下跟云鹰两人加起来,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云烈开口说道。
想到云恋,那个杀手,他就无语,功夫一流,相貌一流,只是身高,差了一点,想到云恋那日跟夏竹比身高,他就特别的无语。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竟然跟夏竹这个未及笄的小丫头比身高。
好吧,其实云恋的身高,还真比不过夏竹。
呃,想岔了。
“云烈——”云鹰责备地看了云烈一眼,爷这刚解了毒,他怎么就说主子身边的云恋了?这不是明摆着让爷担心吗?
云烈被云鹰一叫,顿时一颤,尴尬地看了一眼靳残歌,爷,属下说错话了,您就当属下什么都没说,行吗?
“云烈,怎么回事儿?”靳残歌严肃地看着两人,吞吞吐吐地,一看就是有猫腻,宝贝儿身边,能有什么人?夏竹就是个乡下丫头,肯定是派不上用场的。
“呃,爷,没事儿,没事。”云烈扯扯云鹰,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
“云鹰,你说。”靳残歌看向云鹰。
“咳,爷,您好好养着,等到了孝豫关,不就知道了吗?”主子说要自己跟爷交代的,他总不能现在说了吧,要是主子到时候认为是他们在爷的面前告状,那他们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嘛。
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宁可得罪爷,也不能得罪主子。
“本王现在就要知道。”靳残歌说道,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云鹰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身旁的云烈,这个嘴巴没锁牢的家伙,没事多什么话啊。
“爷,那个……主子说了,咱们现在是她的属下,不必啥事儿都跟您汇报。”拉出主子来,应该没事儿了吧?
“嗯?”靳残歌看了一眼云鹰,一月多没见,本事见长啊,连他的话,都敢反驳了?看来,宝贝儿还真是能蛊惑人心啊。
云鹰没把他当回事儿,云火跟云雁也没好到哪里,整日的夫人长夫人短的,靳残歌再看一眼云烈,只怕这个也是这么想的吧。
“真的,主子是这么说的,爷,您不是也说,让属下们一切都只主子的嘛。”云鹰看着靳残歌可怕的眼神,赶紧再添一句。
刚说完话,便听到了三声抽气的声音,自然,那是云雷,云雾和云霜发出来的。
而云火跟云雁,好似见怪不怪似的,表情淡定无比。
“云火,云雁,你们对云鹰的话,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靳残歌问站得比较远的两个人
云雁无声地退了一步,这种事情,还是让脑袋里边缺跟筋的云火出头吧,至于他嘛,云火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当然,云火也没有让他失望。
“爷,属下自然是听您的。”云火回答。
云鹰暗中白了他一眼,马屁精,太不要脸了。
云雷他们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是爷的属下,自然是要听爷的,哪有像云鹰那般,听夫人的,那不是背主了嘛。
只是,当他们听到云火接下云说的话时,脸色顿时绿了几分。
“属下现在这不是在您的身边嘛。”云火继续说道。
“云火,你想做个墙头草是不是?”这话,云雁也不乐意了,云火想做墙头草,他可不想。
“谁,谁想做墙头草了。”云火争辩道。
“不是你,你话里边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在爷的身边听爷的,在主子的身边,就听主子的。”云烈问道。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本来就是啊,爷跟主子都是咱们的主子,我这么想,难道不行吗?”云火说道。
“那要是爷跟主子在一起的时候,你要听谁的?”云鹰问道。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嘛,那自然是听主子的,连爷都要听他媳妇儿的,难道我们能不听吗?”
云火说得理所当然,他们难道都不知道,爷就从来没争赢过主子吗?
靳残歌狂汗,原来这就是他的属下。
云烈,云鹰和云雁同时捂着嘴巴,偷笑,云火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当着爷的面上,还能把话说得那么大声。
云火吼完话后,才发觉不对劲,他怎么觉得自己被云烈他们给坑了,他们不敢说出来的话,都让他说。
而他,竟然还乖乖地说了,还当着爷的面上。
“云火,咱们拿的,可是爷给的俸禄。”云雾说道。
她知道,在爷的心中,云烈他们口中的主子,跟别的女人是不同的,可是,他们还是爷的属下,这点,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话都已经从他的口中说出去了,也不在乎这最后的一句了,“爷的银子,将来还不是都得交给主子管着,所以,咱们以后自然是得问主子要银子的。”
所以,在爷的身边,得听爷的,在主子的身边,得听主子的,如果两个人都在,他自然是听主子的。
这就是云火总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