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也是点头,云鹰所问的话,便也是他想问的。
他们就是再防着云恋,也是防不胜防的啊,何况,现在主子竟然要跟云恋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那不是摆明了给了云恋对她下手的机会嘛。
“云恋之于我,将来会是一个好的帮手。”离秋叶说道,目光自然的看向一旁无话的夏竹,“当然,夏竹,我也希望你跟云恋多学着一些,以后也能成为我的好帮手。”
夏竹听了离秋叶的话,自然是拼命地点头,她一定会成为主子心目中的好帮手的,“可是,主子,那个云恋,真的是来杀您的杀手吗?”
夏竹心里头真的好担心,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儿,那她也不要活了。
离秋叶点了点头。
“主子,您还是把云恋赶走吧,她……”
云鹰着急的话,被离秋叶打断,“云鹰,云恋的命,是我救下的,没错,她的确是有人派来刺杀于我的,但那并不代表,她一定就得死心塌地地跟着那个人,而不会忠心于我啊。”
她眨了眨眼睛,低头思考了一下,“你们就只要明白一点,云恋功夫再高,也打不过我,明白了?”
云烈和云鹰同时摇头。
云恋打不过主子,不可能吧,两人仿佛置身在云端,难以置信地直想问出口,如果连云恋都打不过主子,那爷把他们留在主子身边,还有什么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已经把云恋留下来了,便表示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她与你们是一样的,所以,你们以后也不必再说什么她是杀手,会对我不利的话了。”
云烈和云鹰心中大大叹了一口气,表面上还是只能点头。
主子都说了相信云恋,他们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相信主子应该有对付云恋的方法吧。
他与云烈再对看了一眼,不管怎么样,晚上多看着一些,便好了。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眼看着靳残歌带大军马上便要到孝豫关了,收粮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这一日,云烈带着离秋叶到了一个极大的仓库之中,那便是他们用离秋叶的银子,收来的粮食所存放的地方。
但,即使他们奔波了一月有余,也没有把整个仓库都给堆满。
“就这么多吗?”离秋叶看着眼前仓库里的粮食,问云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孝豫关乃是闵辽国产粮主要城池之一,百姓家中,不可能没有存粮的啊。
那怎么云烈他们只收上来那么些粮食。
“主子,闵辽与蛮寇战事一触即发,关内之人,已经无一不知了,刚开始收粮的时候还是好的,百姓还不知情,收上来的粮,也算是多的,可是越是往后面,就越是难收,百姓都已经开始屯粮了,就怕战争一起,他们会连粮食都没有了。”云烈回道。
“是吗?”
“是的,主子,幸好您有先见之明,让属下先去各个粮铺散买粮食,不然,恐怕连这些粮食都没有,粮铺也已经开始屯粮了,越到这个时候,粮商便越是想大发一笔横财。”
云烈提起粮商,便是咬牙切齿的。
昧着良心赚来的银子,放在家里头会不会变成石头。
“而且,今年的粮食还未从地里收起来,我们收来的,都是去年的余粮,各家各户,也没有多少的,还有一些百姓,看着有人收粮,便已经开始抬价了,属下看着那些人想牟取暴利,便也没有买他们手中的粮食。”
“嗯。”离秋叶点头,这战争还没起呢,就开始哄抬粮食价格,这样的人,他们的粮食,不要也罢。
“那便这些吧,残歌近日也会到达孝豫关了,我这边,有云恋和夏竹就行了,你和云鹰去军中吧。”
“这……主子,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云烈自然是不愿意离开主子的,虽然这几日,他们对于云恋也是放下心来了,但防人之心,却是不可少的。
“我的安全,有云恋护着便可以了。”离秋叶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粮食。
“那……属下去军中告知爷粮食的事情,让爷派人过来搬运,把云鹰留下来保护您,可否?”
离秋叶一愣,转头看向云烈,“不用了,粮食的事情,我自己会有办法的,你和云鹰都去军中吧,玉依晴既然能对我下手,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残歌的,残歌一出津豫关,便处处都是危险了,你和云鹰,切记提醒他,万事小心。”
“主子,你的意思是……”
云烈脸色一黑,难道玉依晴会派人对爷不利?
这根本就不是‘难道’的问题,而是一定的,玉依晴一直视爷为眼中钉,出了津豫关,肯定是危险的。
“属下这就与云鹰同去。”说罢,云烈便转身。
“等等。”离秋叶叫住他,“你们去我的房间的床头,有一只红色的檀森盒子,记得亲自交到残歌的手中。”
玉依晴这女人,永远都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不管怎么样,她得以防万一。
“是,主子。”云烈应声,便离开了。
离秋叶看了看眼前的粮食,还没有她空间里边的多呢。
不过,有备无患,聊胜于无,这些粮食,也只是备着的,她便把粮食都收到了空间的仓库里头,和空间里产出的粮食分开来存放。
……
津豫关里,靳残歌带着二十万大军,不得不在一片大空地中停留了下来,云火端着一碗药走进大帅帐内。
“爷怎么样了?”云火神色担忧,看着躺在榻上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的爷,这怎么刚进津豫关,爷就倒下了呢,连个预警都没有。
军医进进出出好几个了,竟然连病因都没有查出来。
这到底是病了呢,还有被下了毒了?
“云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爷怎么就会倒下了呢?”一旁身穿盔甲的女子也是一脸担忧,接过云火手中的药碗。
“一群庸医,真不知道皇上派他们来,有什么用。”被女子叫做云雾的那人,紧握着拳头,双目含恨地盯着前方。
“云雾,这也怪不了那群大夫,他们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夫了,治治外伤可以,要治爷这病,只怕是不行的。”云雁说道。
“哎,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夫人?”云雾不止一次从云雁和云火的口中听到夫人这个词了,可是她们都没有见过那位被两人说得神乎其技的夫人。
“是啊,夫人此刻便在孝豫关等着爷呢。”云雁回答道。
“云雁,我与云霜在这里守着,你跟云火见过夫人,津豫关离孝豫关不远,快也一天便能赶到了。”云雾提出建议。
爷此刻已经昏迷不醒,再不施救,恐怕会来不及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整个军队之中二十万人之多,怎么就偏偏爷一个人倒下了呢?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这是好办法,就这么办。”云火一拍手,他们去一趟孝豫关把夫人给接过来,指不定夫人就有办法呢。
“云雁,你我二人即刻起程前往孝豫关。”二人站了起来,刚要迈开步子,便听到了榻上传来了咳嗽声。
“咳,咳咳。”靳残歌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动了动眼皮子,勉强睁开眼睛。
“爷,您终于醒了,爷,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云雁速度最快,冲到榻边便问道。
“云……雁。”靳残歌模糊地看着眼前几个晃动的人影,感觉全身半分力气都没有,不由地苦笑一声。
明明宝贝儿提醒过他的,入了津豫关,便得加倍小心,可是,他却还是着了玉依晴的道了。
他心里头明白的很,自己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病,而是中了毒。
并且,中的还不是一般的毒。
在刚发觉自己中毒之际,他便已经喝过宝贝儿给他留的灵水和魔水了,可是,却还是没有作用,他还是倒下了。
所以,现在即使是让宝贝儿过来,也是于事无补,根本就解不了毒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了,只感觉生命正在流逝,他想见到宝贝儿,却又不想见到。
怕她会因为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而伤心。
“爷,您这到底是怎么样?”云霜两只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出来的。
她犹记得爷那日独自一人去追刺客,等他们赶到之时,便只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爷,其他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其实他们心里头何尝不知,爷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可是那日爷被他们带回来之后,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为什么过了几天才发作呢?
可是,这二十万大军即将到达边关,他们又不能声张,就连几位副将那边,都没有透露过半分。
这两日下来,几位副将轮番前来寻问为何要在津豫关停留,他们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是隐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