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水是解毒的,当然是先用魔水试了。
右右把瓷瓶往青青的面前一递,“青青,魔水。”
青青也没有犹豫,接过瓶子就往剪子的嘴巴里边灌了进去,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温柔不温柔了,有命在就是好的了。
“咳……咳。”剪子被灌得呛了几下,但好在还魂魔水是喝下去了。
左左见状,又把灵水给递了过去。
青青看了离秋叶一眼,“主人。”都已经喝了魔水了,还需要再喝灵水吗?青青不敢自己拿主意,便看向离秋叶。
“喂下去。”离秋叶当下就说道。
这碧落灵水,喝下去也是有修复作用的,对身体没什么坏处,即便喝了,也没事儿,以防万一吧。
青青应声,不再犹豫地拿过左左手中的瓶子,打开给剪子,以同样粗鲁的方法,给灌了下去。
没办法,此刻剪子已经痛到满地打滚了,连青青自己都得全力才能够按住她,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
“青青,带她到房间里去休息。”
离秋叶叹了一口气,这个玉依晴,还真特么地不是人,竟然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来控制杀手为她卖命,不替她卖命,就得死啊。
看来,以后她得让残歌更加小心才是,指不定哪一天,就着了她的道了。
“主人,是谁给她下的毒啊?”青青带着剪子进了房子之后,萌萌就问她。
这个大姐姐好奇怪哦,怎么好端端地就中了毒了呢?还有,是谁对她下的毒呢,她要杀主人,难道是主人下的毒?
不对,主人才不会那么残忍呢,肯定是别人下的毒,可是是谁呢?
“不就是她的主子啊。”离秋叶回答。
“什么?”三个围在她身边的小娃子都惊叫了起来,天底下哪有对自己的属下下毒的主子啊,这也太残忍,太恶心,太卑鄙无耻了吧?
“简直不是人。”
“真是禽兽不如。”
“这样的人,怎么能活在这个世上的?”
三个小娃子感叹地一人一句。
“你们三个小家伙,才多大?外头这样的人,多了去了。”离秋叶看了眼他们几个,摇头,“我去看看她,你们在外头玩吧。”
“所以还是这里好。”萌萌说道,他一辈子都不要出去,以免被人给骗了。
“那么自然,萌萌,你以后可得用心干活。”右右说道。
“喂,我哪里没用心了?”萌萌不干了,他每天都很认真的,好不好,怎么就光说他呢?
“不对,我干嘛用心干活?我是用力气干活才对啊。”
离秋叶来到空间的房间里头,见到青青已经把剪子安置在了大床之上,疼痛似乎是减少了很多,但她还是轻声地申银着。
“主人,她……”青青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剪子,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救她,她要杀主人,那便是该死之人,即便主人不想杀她,也该由着她自生自灭才是啊,却为何要对她那么好?
“青青,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什么都别说,别问了。”离秋叶又岂能不明白青青眼中所表达的意思呢,或许青青的想法是对的,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并不是那个以恶治恶的人。
面对剪子,她想的,只是尽全力把她给拉回正道。
而并非落井下石。
青青点头,没有再说话。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问她。”她说道。
“好。”青青应了一声,便带上门,离开了。
剪子躺在床上,虽然从身体以及四肢上传来的疼痛依旧,但却已经是减轻了不少,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现在的疼痛,已经是她所能随的范围了。
不过,她还是重重地喘着息。
“这样的主子,你还要跟着她继续为祸人间吗?”离秋叶坐到了床沿,紧盯着她,开口问。
剪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作答。
这样的主子又如何?离开了这样的主子,她就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她不想死,所以,只能跟着这样的主子。
剪子认为,自己没错。
“她以毒控制你,让你替她卖命,她没有心的,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做她的棋子?”离秋叶再问,她不明白,玉依晴是好人吗?不是,那为什么剪子会如此忠心地对她。
“她对你有恩?”离秋叶猜测。
剪子的目光,闪了闪。
有恩?她在心中冷笑,有什么恩?灭了她家满门,算是恩吗?给她下毒,算是恩吗?让她不断地置身于危险之中杀人,算是恩吗?把她当成是一条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是恩吗?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背叛主子。
“我要活下去!”剪子只说了这五个字。
“要活下去并不难啊,为什么非得要依附着她而活?现在你体内的毒解了,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她还能管得着你吗?”
她完全可以躲到一个乡下的村庄里,以她的能力,想要学什么,学不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是比做一个整日只知道听命而杀人的杀手要好太多了吗?
毒解了?
剪子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处那条正在不断蠕动的红线,如果解了,那这条线又作何解释。
所以,毒根本就没有解。
而主子以前就曾跟她明说过,蚀心蛊根本就无药可解,只能以毒养着它,让它不要发作,所以,永远都不可能解的。
“呵呵……”剪子绝望而凄惨在笑了出来,还带着两行清泪。
“你怎么了?”离秋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明明不该的。
“怎么可能解了,蛊毒怎么能解得了?”她咬着牙说道。
她刚才喝了两种药,也只不过能缓和一下蛊毒发作的时间而已,根本就解不了的。
“蛊毒?”离秋叶一愣,这东西,她有听到,是一种很难解的东西,不是毒,却比毒药还难解。
“你体内有蛊?”
“是。”剪子也不否认,点头,“蚀心蛊,一种根本就取不出来的蛊毒。”
离秋叶的双眸暗了几分,对于蛊毒,她根本就不了解,所以也不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剪子看着离秋叶,扯了扯嘴皮子,露出一丝嘲讽,不是对离秋叶,而是对自己,“我何尝不知道她十恶不赦?我何尝不想杀了她?可是我自己都在她的手心里拽着,我又能怎么办?”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看我,就是这样的写照,明明想一死了之,却又不能。”
“为何?”离秋叶轻笑,问,这个世上,最容易办到的事情,便是死这个字吧?难道她还连自杀都办不到吗?她可是个杀手。
“为何?因为我要看着她死!不是痛痛快快地死,而是惨死!”剪子双眼血红,想起往事,现在身上所受的苦,跟亲人们比起来,便不值一提。
“如果你亲眼看着全家被人杀死,最后还一把火烧为灰烬,你会怎么做?”
离秋叶挑了挑眉,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报仇啊。
“她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我不能让她死得那么容易,不可以,我想折磨她,想……唔!”
剪子痛苦地捂着胸口。
可是,这一切,她连想都不能想,因为她的身上,有蚀心蛊,她不能对主子有半分异心,否则蚀心蛊便会发作,她就会成为弃子,她就没有机会看着玉依晴最后的下场。
离秋叶了解了,“我重新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以后便跟着我,我替你解了蚀心蛊,怎么样?”
剪子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离秋叶,解了蚀心蛊?这怎么可能?
“别不相信,我离秋叶,做事,说话,一向说一不二的。”离秋叶说道。
剪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样子,莫非这蚀心蛊,真的能解?
如果蚀心蛊能解了,那她便可以亲自为死去的家人报仇了,再也不用受制于玉依晴那个恶毒的女人了。
“不过,先说好,我能替你解了蛊毒,但你不能去找玉依晴。”离秋叶自然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
不是她不让剪子去报仇,而是玉依晴能在皇后的宝座上面呆那么多年,可见本身便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剪子就算是去了,只怕也是有去无回。
“你别瞪我,你以为她就那么容易对付吗?”离秋叶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开口。
“你自己的主子,自己应该清楚吧,就凭你?去了只怕会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