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解释就是掩饰,别说是王妃的人了,爷手底下的人,云霜,云雾,你有这么对人家么?还解释个啥?”
云鹰推了他一把。
“作兄弟的,又不会嘲笑你什么,喜欢就得赶紧追,别到时候被别人给追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爷和主子的身边,可是男多女少。”
“去,你别胡闹了。”云烈也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嘀咕了几句,“人家都还没及笄呢,着什么急啊,再怎么着也得等到……”
“啊屁。”云鹰听着云烈的话,怒骂一声蠢货,“爷在主子十一岁的时候,就把她给接进了府呢,没及笄怎么了,先定下来,什么事情都好说。”
“到时候再说吧。”
云烈挥手,不再理会云鹰,往夏竹的方向走去。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呃,呸呸,我才不是太监。”云鹰暗自嘀咕了一句,也跟着往那边而去。
“云烈哥哥,坐这边,渴了吧,喝口水。”夏竹早就把水袋给拿了出来,在云烈刚坐到她身边的时候,便递了过去。
云烈高兴地接过,道了声谢。
云鹰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他都不好意思跟在他们的身后了,“小丫头,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记得那个云烈哥哥,却不记得我这个云鹰哥哥啊。”
他眼睛一瞥云烈,戏谑地问道。
“云鹰哥哥的水呢?”
夏竹眨眨双眼,“云鹰哥哥也没有带水么?”她出门的时候,只注意了云烈哥哥没有带水,却没有注意到云鹰哥哥的。
可是怎么办,她也只是带了两个水袋啊,还是她自己的呢,夏竹为难地看着云鹰,然后看了一眼云烈。
“不然,云鹰哥哥喝我这个水袋里的水吧,好吗?”她提议。
云烈听到夏竹的话,狠狠地一瞪云鹰,这小子要是敢喝的话,他非得找他好好地打一架不可。
“呵呵,云鹰哥哥跟你开玩笑的呢,这旁边就是小溪,看那水,这么清澈,喝着肯定比水袋里边的要凉爽多了。”
云鹰一笑,这云烈,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夏竹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溪,赶紧摇头,“不,云鹰哥哥,你还是喝我的吧,主子说了,这溪水是生水,不能喝的。”
说着,便要把手中的水袋递给他,只是,云鹰却没有接过去。
开玩笑,他要是真接过去了,那回去还不得被云烈给暗骂死?得了吧,他还是省省吧。
“什么是生水?”他好奇地问。
“生水就是像溪水,井水那些没有煮开的水啊,主子以前便说过,那些水是不能喝的,里边有……有……细菌!”其实夏竹也不知道细菌是个啥东西,只是听主子说起过。
“细菌?那是什么?”云烈问,这个词儿好新鲜,他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能从主子的口中说出来的词,基本上都是他没听说过的,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听主子说,生水里头有很多的虫子,人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可是一旦喝到肚子里之后,它们就会长大,然后……我们就会生病,得煮开之后,虫子才会消失。”
夏竹也就知道那么多了,在主子那里听到虫子,就已经够害怕了,所以,从那之后,她都会把生水煮开之后,再喝,那样就安全多了。
云烈:“……”
云鹰:“……”
喝水哪来那么多讲究啊?不过,主子讲的,好像是有些道理哦,他们以后也多注意一些吧。
云烈看了云鹰一眼,把自己手中的水袋,递给他,然后把夏竹手中的水袋拿到自己的手上。
云鹰无语,这有什么区别么?男人一旦有女人了,就立马变成白痴了,云烈就是个例子。
他摇摇头,随他吧,求个心安就好了。
改明个儿,他自己带个水袋就行了,就不劳烦心他们两位了。
“夏竹,吃个饼吧,咱们再往下面走一段路,找一些有粮食人家,就该回去了。”云烈从怀中拿出早晨买的肉饼,放到夏竹的手心里。
“谢谢云烈哥哥。”夏竹乐呵地一笑,道了声谢。
云鹰张了张嘴巴,又乖乖地闭上,算了,他明天自己带着,什么都带着,不就行了,不能跟恋爱中的傻子多作计较,不值,很不值。
“喏,给你,少不了你的份。”云烈看着云鹰的大便脸色,一个包着油纸的肉饼就往他的怀里一扔。
“嘿嘿。”云鹰尴尬地笑笑,拿走肉饼,拆开就咬了一大口,他正饿着呢,“到底是好兄弟啊。”
云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当他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男人吗?
“快些吃好,快些把事情办好,还得回去接主子呢。”云烈说道。
“嗯。”夏竹边吃着边点头,“主子还在打铁铺子里呢,咱们可得早些回去。”
云鹰也点头,只是,他们真的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整日整日地窝在打铁铺子里头呢?大热天的,打铁铺子里头更是热得不得了。
主子这脑袋里头到底是在想什么呢,那日他们还以为主子又要打什么武器呢,结果去了打铁铺子里,才知道,原来是主子自己想学打铁,刚听到主子说那话时,云鹰和云烈两个人,一度认为自己是幻听了,而夏竹更是愣神了,叫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主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想学打铁……
要是这事情被爷知道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治他们一个劝阻不力的大罪啊,竟然让主子去打铁,那可是非常累的一个活计儿啊。
云鹰的身子,抖了抖,等爷来到孝豫关的时候,主子不会还在打铁铺子里头吧?
“云烈,主子都打了七八天的铁了,好像也没有打出什么东西来吧?”
云烈思索了一下,摇头,“好像,是没看到主子打出过什么铁器来。”云鹰说的还真没错。
看来,主子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在打铁方面,还是无能为力的。
“要不,咱们今日去接主子回客栈的时候,劝劝她吧,让主子别去打铁铺子了。”他们也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不是吗?
要是被爷知道他的宝贝儿竟然去打铁,那爷还不得扒了他们几个的皮啊。
“你傻了吧。”云烈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这什么提议啊,怎么可能行得通呢?
“我怎么了?”云鹰无辜地问,他不就是想劝劝主子么。
“你忘记咱爷当初是怎么苦口婆心劝主子别跟他去战场的了?爷都没成功,何况咱们两个做属下的,能劝得住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主子么?”
“唔。”云鹰被说得顿时没话了,没错,主子的性子,他们还是省了口水吧。
“可是,咱们要是不劝,回去爷那边,怎么交代?”他问。
“怎么办?能怎么办。”云烈双手一摊,凉办呗,“你得时刻记着,咱们现在是主子的属下,跟爷没关系了,爷不能处置咱们了。”
“唔。”话是这么说的,理是这么个理儿,但……
“爷的脾气,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爷的脾气,我是很清楚,可是我更清楚,爷已经被主子给拽在手心里头了,主子的话,便是爷的死穴,所以咱们听主子的,准没错。”
听了云烈的话,云鹰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说得半点儿都没错,听主子的,就算得罪了爷,爷也不能把他们怎么办的。
“可是,爷到时候阴咱们怎么办?”他就怕爷来阴招啊,他可招架不住。
所以,云鹰还是有些怕怕的。
“你个乌鸦嘴啊,咱们是爷的属下,爷还能把咱们怎么着吗?”
“说得也是。”云鹰看了看他,是他想多了,爷还指着他们保护主子呢。
“云烈哥哥,云鹰哥哥,咱们出发吧,不是说要快些办完今天的事儿,去接主子吗?”夏竹自动屏蔽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反正她只是主子的丫环而已,只听主子一个人的,所以,他们的爷,自然是罚不着她的。
“夏竹,咱们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怕吗?”云鹰问,他们都把爷说得那么可怕了,为什么夏竹跟个没事人似的。
“云鹰,别吓着他了。”云烈脸色一暗,这家伙,是想吓夏竹吗?
“云烈哥哥,我没被吓着啊,云鹰哥哥,我为什么要怕啊?”夏竹问道。
“呃。”云鹰被夏竹的问话给噎住了,为什么要怕,难道不用怕吗?
“夏竹是主子的奴婢,自然是主子怎么吩咐的,就怎么做喽,只听主子一个人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夏竹耸耸肩,“就像你们是爷的属下,就得听爷的,现在爷让你们听主子的,不是吗?”
云烈和云鹰狂汗,他们怎么就没这么想呢。
“好了,咱们走吧,快去快回,主子那边,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云烈开口说道。
“对,走。”云鹰也说着,就迈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