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他已经看清楚了,便把白纸又重新塞回怀中,“我家主子警告你,别再理会喜迪奇的事情,否则,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能够左右的了的。”
霍木德早已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女儿,哪里能比得上那个大人物?
原来,离秋叶的背后,竟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太可怕了,喜迪奇那个混帐,可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下……下官一定约束好喜迪奇,不会……”
“不必,那个东西,离姑娘自有打算,主子让你早早地滚回邺郡去。”黑衣人打断他的话。
“是,是。”霍木德连声应着,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黑衣人一眼。
好一会儿,四周都没有动静,他好奇地抬头想看个究竟,只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踪影,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抚掉额头的冷汗,虚脱地倒回了床上。
该死的喜迪奇,真是想害死他吗?
于是,霍木德彻夜未睡,在次日一早,不管喜迪奇如何挽留,他也只是冷冷地一甩袖子,上了马车,走人。
再不走,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搬家的,都不知道。
……
“听说,霍知府走了?”
“嗯。”皇甫觉眼皮子一抬,看了眼离秋叶,对于她的问话,没有多大的反应。
“你怎么回事儿?发烧了,还是脑袋被门给夹了?”怎么没精打彩的?难道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你才脑袋被门给夹了。”皇甫觉回了一句。
“我这么精致小巧的脑袋,要是被门给夹了,那得多可惜啊。”离秋叶叹了一声,拿出一面小铜镜照了照自己。
‘噗。’坐在对面的洛云琪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精致小巧,有哪个人是那么形容自己的脑袋的?亏她想得出来。
“哎,霍知府怎么就走了呢?”真是太可惜了,她还想着等客栈开张,请他住到原味-宿来,打个活牌子呢,结果人家竟然就这么走了。
“怎么,他走了,你就少了个麻烦,不是挺好的么?”靳残歌挑眉问她,看她那副婉惜的模样。
“好什么啊,我还想着请他到我府上去呢。”皇甫觉立即接话。
“做什么?”洛云琪问。
“后天不是原味-宿开张么,本来秋叶还打算让他来住几日,做个活招牌呢。”这下好了,那么好的主意,就这么泡汤了。
“让他当活招牌?喜迪奇那个小气的能乐意么?”洛云琪不以为然,在他心里,已经把霍木德跟喜迪奇划分为一类了。
“怎么会不乐意?我估摸着,经过昨晚那么一出,霍木德肯定会想着要巴结秋叶的,如果由我出面请他来,他肯定乐意。”只是,他这还没出面呢,人家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他?他昨日不是来捣乱的么?”洛云琪问,昨晚他跟靳残歌贪杯,喝多了,没想到离秋叶手里边的葡萄酒,后劲比进贡的要强多了,醉得迷迷糊糊的,所以也就没有听皇甫觉他们说起跟霍木德聊的话。
“霍木德还算是个明理的,估计也是被喜迪奇给忽悠过来的。”离秋叶说道。
“那……”洛云琪看了靳残歌一眼,脸色有些怪怪的。
离秋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靳残歌,犹豫了一会,忍不住开口寻问,“你们两个,没背着我干什么事儿吧?”
她总觉得霍木德不像是那种会夹着尾巴逃跑的人,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知府啊,可是,如果是有什么人,上门威胁了他,那就说不定了。
果然,她的话刚落,洛云琪脸色就变了,眼神闪烁着。
“果然是你们两个?”离秋叶翻了个白眼。
“果然什么,残歌,殿下,你们……不会派人去威胁……霍木德了吧?”皇甫觉后知后觉地问,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两个人,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啊,而且,他们的身份,怎么可以在葫芦县暴露呢?
真是太不知所谓了。
“你们,也太胆大了点儿吧,要是你们在这里的事情被霍木德给捅出去……”皇甫觉激动了。
“皇甫觉,别大惊小怪。”离秋叶急忙制止他,“那个霍知府,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残歌他们做事谨慎,不会有把柄落在他的身上的,他没有证据,不会拿鸡毛当令箭,放心。”
听了离秋叶的话,皇甫觉还是白了两人各一眼,才又坐了下来,“秋叶说的没错,霍木德确实是个胆小无比的人。”
“只是,这两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这是为他们担心啊。
靳残歌:“……”
洛云琪:“……”
他们有他说得那么差劲吗?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战王,怎么说,也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吧?怎么到了皇甫觉的嘴里边……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于是,两个男人像是斗鸡般地狠盯着皇甫觉,直把他给盯给头皮发麻。
“行了,你们三个,也别再闹了。”离秋叶开口。
“皇甫觉,你妹妹准备得如何了?”她问。
皇甫觉脸上一糗,想起他妹妹最近在厨房里鼓捣的东西,“别提了,那东西,漂亮是漂亮,可是,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嗯?”
“秋叶啊,不是我说啊,你那个叫蛋糕的东西,实在是太甜了,这谁吃了都得烂掉几颗牙齿啊。”
皇甫觉嫌弃地说道。
“太甜?”不会吧,个人口味不一样吧?
“是啊,我那个妹妹,不知道在里边放了多少的,简直……惨不忍睹啊。”皇甫觉想起这几日府上的近况,不禁一颤,“近几日,我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在兰儿的面前露面,连她的那个贴身丫头,都躲得远远的。”
他们那可都是怕被他妹妹给逮个正着,试吃蛋糕。
“是吗?”离秋叶挑眉,看皇甫觉的反应,难道那个蛋糕并不被这里人所接纳?
“你确定你吃的是蛋糕吗?”
“当然,兰儿作出来的,那绿绿的,难道还能是别的不成?”
“唔。”离秋叶无语,看着皇甫觉一脸可怕的表情,真心的感觉,教皇甫慧兰做蛋糕,不是明知之举。
“夏竹,夏竹。”
“夫人,你叫我?”夏竹听到离秋叶的叫声,跑了进来。
“你去把厨房里边的蛋糕拿过来,再拿几个小盘子,勺子过来。”她吩咐。
“是,夫人。”夏竹听到话,就退了出去。
“今日早上我教天雨的时候,顺手做了一个,不管你们爱不爱吃,都试试看。”离秋叶对着靳残歌和洛云琪说道。
“宝贝儿做的美食,都是最好吃的。”靳残歌如是地说道。
一旁,洛云琪附和地点头。
“切,两个马屁精。”皇甫觉一脸不以为然地扬了扬手。
不一会儿,夏竹便用托盘托着一个精致的蛋糕,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到桌子上面,对着几位主子福了福身,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