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矛盾极了,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里边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
“离秋叶,你跟我说句实话吧,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他幽幽地问,这一直是他想问的,迟迟没有开口,是怕自己会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刚想开口,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知道自己的心里边,是有他的,她一直知道,可是话到了唇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原来他在自己的身边,一直以来都这么没有安全感吗?她以为只有女人才会注意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原来,男人也会。
见她只发了一个音后,又闭上了嘴唇,靳残歌心中一紧,风似的站起身冲到她的身边,将她带入怀中,他后悔了,他不该问的,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他不敢想象。
“别,别说,宝贝儿,别说。”他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里,紧紧地搂着。
什么都别说,他不想知道了,不想。
‘噗通、噗通。’
离秋叶只听得耳边的心跳声如击鼓般急促,显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慌和无措,这个男人啊。
“我只是听说,南方战事将起。”她小声地在他的怀中闷闷地开口。
闻言,靳残歌全身一僵,她知道了?是谁说的?云鹰,还是谁?不管是谁说的,他的心中,还是升起一股子浓浓地失落感。
明知道南方战事将起,他时刻都有可能离开她,起拨去守卫疆土,她却还是不珍惜此刻他们相聚的机会。
“想着把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候跟你去打战去。”
靳残歌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立马把她给松开,转过头不再看她,这个提议,特么地简直是荒谬透顶,她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女孩子家家玩闹的地方吗?
“怎么了?”突然被松开,离秋叶一个恍惚,差点没站稳,当站稳之后,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他,她问。
莫名其妙地松开她,做什么呢?
“这个话题不好,换一个。”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加地强硬。
上战场,亏她想得出来,想都别想,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站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那里,有他多年来的宿敌,一个个都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到时候,把矛头指向她怎么办?所以,他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他心里边也清楚,他的宝贝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有多厉害,他肯定是说不过她的,所以,这个问题,直接忽略,不准再提起。
“那换什么话题?”她俏皮地眨眨眼,她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跟他谈这个话题,只是觉得这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我怎么知道,反正……没事,我们继续看下边吧。”靳残歌被她一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转过头,拉起她的小手,再次看向窗外。
对面,酒楼的三楼几个伙计手中持着长长的竹竿,竹竿的另一头,挂头红红的鞭炮,此时鞭炮声声,众人都掩着耳朵,兴奋地在那边跳脚。
离秋叶无语,这转话题未免转得也太笨拙了点儿吧。
“下边有什么好看的,浩叔在哪里说什么,我们又听不见,光闻到硝烟的味道了。”她说道。
“咱们还是来谈谈……”
“宝贝儿,上战场的事情,我是断断不会同意的。”他立马打断她的话,一口气回绝。
“好吧,这事以后再说。”她退一步。
“不是以后再说,这事儿,就别再提了。”他皱眉,这事儿,到此为止。
“哈哈哈,残歌,你那宝贝媳妇都要跟着你上战场去了,还不开心啊,这还叫心里边没有你么?”
突然,紧闭的门外,传来了大笑的声音,离秋叶皱眉,这个声音好陌生,她没有听过,看来是靳残歌的朋友了,她抬眼,看向紧拉着她不放的男人。
靳残歌同样也是紧锁着眉头,这丫的男人,怎么过来了?
在他们皱眉的同时,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紫衣青年,手中拿着折扇,眉清目秀,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你怎么来了?”靳残歌不悦地开口。
“怎么,准你私会媳妇儿,就不准我来这边溜达溜达吗?”男子不悦地觉着他们的模样,皱眉。
“溜达?你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他问,凤息溪的事情,别说一时半会儿,就是一年半载,只怕也是办不成的吧?
“宝贝儿,他就是太子殿下,洛云琪。”他给身边的人介绍。
“太子殿下?”离秋叶没有大的惊异,心中也早已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靳残歌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他,自己跑回葫芦县来了,太子殿下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不是应该很忙的吗?怎么会到葫芦县来?
“秋叶见过太子殿下。”离秋叶挣开靳残歌握着她的手,给洛云琪施了个礼。
“嫂子,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出门在外的,就别弄这套虚的了。”洛云琪呵呵地笑着,想要上前虚扶一把,哪知这边才刚抬起来,离秋叶就日经到某男人身边安稳地站着了。
他看向离秋叶腰间那只手,嘴角猛地抽了几抽,这占有赞要不要那么强啊?搞得他倒是像个色狼似的。
“谁跟你一家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靳残歌哼了一声。
洛云琪:“……”
这话怎么说的,他们平时不都跟亲兄弟似的吗?现在怎么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呢?见色忘友啊,他鄙视他。
离秋叶伸出小手,悄悄地在他的腰间轻捏了一把,提醒他说话悠着点儿,前面的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虽然平时可以跟你称兄道弟的,但一旦惹恼了他,照样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不是一家人吗?残歌,你看,你是王爷,我的那些个兄弟呢,也是王爷,说白了,我这个那什么,也就是个比王爷大点儿的王爷,是吧,既然都是王爷,当然就是兄弟啊。”
离秋叶:“……”
这道理,竟然还可以这么来说,她算是受教了,这个太子殿下,比她了不起,不过人家是太子,必须得比她了不起,不然,怎么对得起闵辽国的百姓呢。
“浩云琪,你脑袋被驴给踢了?有这么划分兄弟的吗?”虽然他们是兄弟,可是,他是不会承认的。
“怎么不行?你看,你姓靳,如果以后再碰到个姓靳的,保不准,他就会跟你说,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洛云琪双手一摊,理直气壮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