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才看向靳残歌,讨好地笑着。
“是不是啊,残哥哥。”
“你……你个死丫头!”皇甫觉真想一巴掌把这个妹妹拍到地底下去,有这么贬低哥哥的妹妹吗?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妹了?
二楞子,你才是二楞子,你全家都是……呃,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把自己也连骂进去了么。
“秋叶那里的厨子,我已经让顾四儿在找了,你不必烦心这些事情。”气妹妹归气妹妹,他还是开口让靳残歌放心。
只是,靳残歌还没说话呢,皇甫慧兰又有话要说了。
“哎哟,我的亲大哥,你可拉倒吧,也不看看顾四儿找的都是些啥人啊,咱们远的不说,就农舍吧,就是嫂嫂家的宅子,那两个婆子,都是什么德行啊,别提有多糟心了,这不,云鹰大哥昨天才把刚买回来的那个冯婆子给丢到牙子里去了,才买来几天呢,就又丢回去了,真是……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丢脸啊。”
说完,她还好似很严肃地拍拍自个儿的小脸蛋。
皇甫觉:“……”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顾四儿也没跟他提起啊,皇甫觉有些尴尬地看着离秋叶,“秋叶,那个,我不知道这个事儿,顾四儿没跟我提起过,回头我就好好说道说道他。”
只是,他这妹妹是怎么回事儿,专拆他这个亲哥哥的台吗?有这样的妹妹吗?
“没事儿,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也不关顾四儿的事情,没什么好说道的。”离秋叶也只是一笑而过。
她没想到,靳残歌竟然还在想着她酒楼厨子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了,平时自己的生意,都是不管不顾的,现在竟然还要为她的事情伤神。
“顾四儿是找了几个厨子,都被我给打发掉了。”皇甫慧兰再次说道。
“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皇甫觉问,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他还真没有多管这些事情,原以为顾四儿是个懂的,就都交给他去办了。
“就前几天啊,我看着赵叔不好意思回绝,就替他回绝了,那时候嫂嫂还没有过来呢。”她回答。
“怎么,找得不好吗?”靳残歌问道,他昨晚才刚到,并没有了解这些事情,今天会想到厨子,只是在临天阁吃饭,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他家宝贝的酒楼里头,也是需要厨子的,才会这么一问。
“那个,也不是说不好啦。”说起这个,皇甫慧兰就有些吞吞吐吐了,她是自作主张,才把那几个大厨给赶走了。
“据顾四儿说,那几个也是在凤都做过大厨的,做出来的菜色,也是还可以的啦。”
“嗯,那为什么你要把他们给赶走。”皇甫觉问道,在凤都做过大厨,那可不是比葫芦县的要好太多了吗?干嘛要赶走?
“就,就觉得看他们不顺眼。”皇甫慧兰说起这个,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因为她看不顺眼,就把人都给赶走了。
“你……兰儿,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这大厨子,一个酒楼里边,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觉得他们是得力的,顾四儿怎么会把他们给找来,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了。”皇甫觉听到妹妹的话,不禁气结,这丫头,怎么长那么大了,还总给他若事儿。
“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听到自家哥哥的话,皇甫慧兰顿觉不服气极了,声音也飙高了许多。
“你是没有看到那几个人趾高气昂的模样,连赵叔都没放在眼里,一个劲地吹嘘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地了不起,在哪个大酒楼里边当过大厨,会做什么什么名菜,赵叔连头都没有点呢,就在那里说着自己的身份有多么地高,有多少有愿意高价请他们去,还敢自己提要多少银子,这样的人,要他们来干嘛用,当菩萨一般地供着吗?”
“你是没看到赵叔当时有多尴尬,要不是我也在场,他都快要说不话来了,那几个厨子,以后要是真在嫂嫂的酒楼里边做事情,赵叔还能管得住他们的?要真这样,酒楼以后还不得翻天儿了啊?那还不如请几个年青的,肯吃苦的人来呢,人家虽然不出名,但起码懂得怎么尊重人,起码是绝对肯下苦功学习的。”
皇甫觉被自家的妹妹给说得一愣一愣地,完全没说话的余地,突然感觉妹妹这是真的长大了不少,懂得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了,想事情,还不再像以前似的意气用事了。
“兰儿说得挺对的,觉,这事儿,你还是自己亲自……”
“残歌,厨子的事情,我会亲自去办的,就不用皇甫觉麻烦了。”离秋叶开口,打断靳残歌要说的话,关于厨子,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必须是她自己的人。
“宝贝,你……好吧。”靳残歌还想说什么,只是在看到她眸中的坚定时,所有的语言,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只要她不会累着,怎么都行了。
……
回到家中,离秋叶让夏竹把皇甫觉两兄妹送的礼物给拿了下去,自己倒是把云鹰送的玉佩拿在手里头把玩着。
靳残歌看着她,心里边不乐意了。
“宝贝儿,你拿着这个破玉做什么,要是喜欢的话,改天我们一起去买个更好的。”
云鹰那个家伙,送什么不好,竟然送个玉佩,不知道这东西是要挂在腰间的吗?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的身上,出现别的男人送的礼物?自己的属下也不例外。
身后,云鹰的眼角猛地抽搐着,在临天阁的时候,他就看着爷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不是爷自己说的要给夫人准备礼物的么,虽然爷没说让他也准备,但他总是孝敬一下战王府未来的女主人的啊。
过了一会儿,等他终于想明白了爷肯定是打翻醋坛子了,可是,礼物都已经送出去了,他也收不回来了,只盼望着夫人不喜欢那块玉佩就行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夫人竟然一直就拿着他送的玉佩把玩着,这不是在给他招仇恨值么?
“啊,我不喜欢玉佩这种东西的。”她只是觉得这块玉佩挺有趣的,才会一直拿在手里边。
“那你做什么不把它丢掉。”靳残歌一听,更加不乐意了,不喜欢还拿在手里边那么久,那是要喜欢,还不天天捧在手心里头怕它摔着了?
“爷,这可是属下了好几百两银子才买下来给夫人的生辰贺礼啊。”
后头,云鹰再也忍不住了,爷不喜欢,就让夫人放起来不就得了么?干嘛要扔掉?至于么?都是银子耶,大不了,让夫人拿去卖了不就得了,他也不会介意的啊。
听到云鹰的话,靳残歌更加眉头深锁,就差没把他给丢出去了,“你明天回梨村去。”
走得越远越好,这小子再不回梨村去,他就把他丢到军营里边去出汗水去。
云鹰:“……”
用不着这样子吧?虽然他也是应该回梨村去的,可是这边,夫人好像还有事情需要用的他啊。
“梨村那边有云雁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以后云鹰就留在我身边吧。”离秋叶说道,完全没注意到靳残歌黑漆漆的脸色。
她的身边,也缺少个得力的,那个顾四儿,就算不是皇甫觉的人,她用着也不怎么得心应手,夏竹又是个从乡下来的丫头,在葫芦县里边,完全用不上,只能在家里头打打下手。
“你要把他留在身边?”靳残歌声音瞬间飙高了几度,她怎么可以把一个大男人放在自己的身边,这多不安全啊。
这想法,也幸好是没有说出来,要不然被云鹰给听到的话,得有多鄙视他这个主子啊,好歹也是他家爷亲自训练出来的属下啊,那么地忠心耿耿地,竟然能用到‘不安全’这三个字?
“嗯?怎么了,你有意见?”离秋叶抬头,因为月色的关系,她也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么地难看,只是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是激动了些。
“没,没意见。”靳残歌讪讪地道,只是明显地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身后的云鹰的脖子给拧下来。
云鹰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感觉一阵阵的阴风正在往肚子里头灌?明明没有风啊,奇怪了。
“那就好。”离秋叶点了点头,蓦然想到他一个晚上光顾着给她剥虾挑鱼刺了,就喝了两碗鸡汤,也没吃什么菜,会不会还饿着肚子?肯定是饿着的了。
“我去给你下碗面吧,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她说道。
靳残歌眼光一顿,点了点头,在她的心里边,他的位置还是这重要的,嗯,如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