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就好,我当李管家有什么要忙得呢,这宅子也就这么大,连着云鹰大哥加起来也说六个人,又能忙到哪里去呢。”夏竹自顾自地说着。
“冯嬷嬷,刘嬷嬷,以后宅子里有什么事情,还是先跟管家知会一声才好,毕竟这宅子里边,除了主子,就是管家最大,是不是啊,我说得没有错吧,云鹰大哥。”
云鹰一咧嘴,果然,能跟着王妃的人,就连个小丫头都是个厉害的,也不知道这顾四儿是怎么找人的,这两个婆子,连自己的本分是什么都弄不清楚,怎么能够买来照顾王妃呢?
看来这事儿,还得跟爷提一声,要么从凤都弄几个得力的过来。
冯嬷嬷被夏竹说的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她哪里能想到,这夏竹姑娘看着小小年纪,又穿得跟个乡下土包子似的,却是个猴精的,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头的想法,还变着法儿的抬高李管家的身份。
看来,以后外出买菜买东西的好事儿,肯定是落不到她的头上了。
冯嬷嬷大概也没有想到,以后这农舍里边,根本就不需要买什么菜,所有的用度,都是有专人送上门的。
“夏竹,夫人那边的事情,你还得多看着点儿,夫人外头事儿多,这宅子里边难免会顾不及,你是夫人贴身的丫环,宅子里的事情,就得由你跟李管家一起商量着来。”云鹰说道,他这是为夏竹抬高身份,这两个婆子,一看就是被大户人家给卖出来的,以前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都被变卖了,还不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
“云鹰大哥,这你就放心,我夏竹虽说是个小丫头,但这些事儿,还是懂一些的。”若真是什么都不懂,她也会好好地请教小姐,而且,她得忙学好怎么做一个丫环,好好地伺候小姐,尽量能为小姐打点好一切。
夏竹拍拍胸脯保证道。
云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你们两个,这边没事儿了,就给我去准备一间房间。”
不客气地指使两个婆子。
“哎,哎,奴婢这就去。”冯嬷嬷听了话,拉着刘嬷嬷赶紧地离开了,原来还想在夏竹面前留个好印象呢,结果却闹了个不愉快。
“云鹰大哥,还是你厉害。”夏竹夸赞道,一句话,就把两个婆子给打发了。
“你也不赖。”云鹰笑笑,“夏竹,你要记着,这里的主子是你家小姐,你就是你家小姐最信任的人,凡事都得为你家小姐考虑,不用顾及别人。”
“当然,我就是小姐的左右手,不过这李管家……”夏竹看了看犹坐在他们面前的李管家,太实诚了,恐怕不是那两个婆子的对手啊,这现在有他们在宅子里还好说,可是小姐也不可能天天在县城里头啊,总是要回梨村的啊。
“李管家,夫人既然让你做管家,那你就得担起这个责任来,难道你一个老管家,连两个婆子都管不住吗?”
李管家被说得挺尴尬的,“老奴……”
“以后,你可不能再由着那冯嬷嬷和刘嬷嬷在你的头上拉屎拉尿了,得拿出一个当管家的气魄来,婆子不好使唤,那就打发到牙子卖了,再买好使唤的,夫人那边,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没必要畏首畏尾的,夫人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女子。”云鹰说道。
“是,是。”
“云鹰大哥,你也先别说李管家了,还是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夫人。”夏竹站了起来,这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改变李管家什么,她还是得先跟小姐去知会一声。
“好。”
……
晚县驿馆,夜晚,因为太子殿下和战神王爷的到来,晚县县令下令让驿站里所有的仆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务必要将日常的一切都打点到位,不可有丝毫的怠慢。
所以驿馆内,即使到了深夜,也是灯火通明,厨房更是没有一刻是熄火的。
靳残歌独自一人坐在石阶上,抬头仰望着星空,不知道他的宝贝秋叶想他了没有?呃,想他,估计是一万个不可能吧?那丫头现在忙着呢,哪里会有时间想他。
哎,可怜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得坐在石阶上面望月兴叹,思念如潮水啊,可是明月的另一头的那位……恐怕是在呼呼大睡吧?
皇甫觉来信说她今晚会到达葫芦县,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此时,他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能够飞回去狠狠地将她搂进怀里,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非常地残忍啊。
“可恶,等哪天,本王非得时刻把她带在身边不可。”靳残歌低咒一声,从怀中哈出一包蜜饯,取出一颗丢进自己的口中,虽然宝贝秋叶不在身边,但蜜饯是她亲自做的,吃着蜜饯,他就可以想像着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身后,传来了一阵戏谑的声音。
靳残歌赶紧把手中的蜜饯给藏好,以免又被抢了去,上一次,就是自己一个不留神没注意,就被某个不知廉耻的男人给抢去了一包草莓干,这回,他可得防着一点。
对,防贼。
“让我计算一下,俗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是几日没见了?快二十天了吧?啧啧,这么算起来,可得有十几年了啊,我咧个亲歌啊,都快相思成灾了吧?”男子见他不答话,继续添油加醋地拿话激他。
靳残歌没好气地暗翻了个白眼,有这么计算时间的么?什么道理啊?不过,相思成灾倒是真的。
“本宫看你以后还是将你那女人别在裤腰带上得了。”这天天地对着明月寄思情,有这么打击人的么?欺负他没带女人出来是不是?还让不让他这个做太子的活了?
洛天琪实在是受不了这男人一天三餐地把爱情当成食物,可是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靳残歌继续不吭声,什么主意啊,别裤腰带上,他怎么不去别一个试试。
“残歌啊,你这模样,真是让本宫这颗脆弱的心,充满了好奇心啊。”他真想看看,那个叫离秋叶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把堂堂的战神王爷给迷成这个德行,这边一个月不到,就天天处于发愣的状态之中。
要知道,靳残歌在凤都,那可是出了名地不近女色,他犹记得当初丞相大人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靳残歌当个侧妃,结果……这男人硬是把丞相的女儿给丢进了青楼,还给一个好色之徒给开了苞。
当时,这事情一度成了凤都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啊,丞相大人为此事,还一病不起,请了足足一个月的病假没上朝。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给靳残歌送女人了,他还曾一度地认为,这男人肯定是个弯的,还想跟他保持距离来着,毕竟他洛云琪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可不能让一个弯的给占了便宜去。
可是……他都还没跟他保持距离呢,这男人竟然带回来个半大不小的女娃,好吧,五年前,离秋叶的确还是个女娃。
现在倒好,整天地往人家家里跑还不算,干脆一住就是大半年,若不是因为凤息溪的事情,他都怀疑靳残歌这个战王还要不要当了。
“喂,靳残歌,本宫在跟你说话呢?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想女人想得脑子傻了?”当他这个太子殿下是个摆设吗?说了那么多话,竟然连哼一声都没有,啥意思啊。
“咦,太子殿下,你怎么过来了?怪不得刚才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你啊。”
‘噗——’
洛云琪一口闷气梗在胸口,当他是耗子吗?还‘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歹也是个太子吧?别当他那么好欺负成不成?真当他不敢拿他怎么样吗?
“你……你特么地气人的本事见长啊。”洛云琪鄙视他。
“太子谬赞了。”
“唔。”他这是称赞他吗?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你这么日思夜想的,怎么不把人家姑娘给带在身边?”也好让他瞧一瞧离秋叶的庐山真面目啊,说实在的,他这些天,心里头的好奇之心,是完全被靳残歌给挑起来的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缺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靳残歌甩了他一句。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是谁半死不活地在这里想女人呢,是本宫吗,啊,是吗,是吗?”洛云琪一听他的话,就跳脚了,他现在没女人在身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倒是靳残歌自己,才是那个缺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吧。
“喂,你在吃什么?”
洛云琪问,眼尖地看到他的嘴巴在动,肯定是藏了好东西没给他分享着吃,上次那个什么草莓干,味道可是好得不得了,自从被他抢来之后,这男人三天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能吃到美味的零食,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