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看了看,还真如离秋叶说的一样,他不免赞赏地目光看了看离秋叶,这丫头,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尖,这点,连他都没有想到呢,以前他都没发觉。
赵浩以前一直就是在十里镇上做掌柜,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来到葫芦县,对葫芦县也并不是很了解,虽然知道葫芦县商人众多,但也没有去理会过。
现在想了想,也能怪喜迪奇说什么都要搬到葫芦县里头居住,这里,简直是闵辽国最有商机的地方啊。
葫芦县虽然以县为称,但实际上,跟邺郡也差不了多少,那富庶程度,比起邺郡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就说,喜迪奇放着邺郡喜家老宅不进,非得在这个葫芦县里,看来也是有目的的啊。
说起来,秋叶这丫头,可真是不一般,小小年纪,观察力就那么敏锐,话说,她是怎么发现的?不是从深山里头出来的小丫头吗?
难道是因为在大户人家里头呆过?看来是的。
不过,赵浩从来就没有小看了过离秋叶这个从深山里头出来的小丫头就是了。
“浩叔,咱们若真是在葫芦县里头开了酒楼,那肯定是能赚钱的,多少我不知道,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离秋叶压低了声音说道。
赵浩笑了笑,不做回应。
他这是做的无本买卖啊,银子是离秋叶出的,点子是离秋叶想的,等到了时候,那些菜单秘方,离秋叶还是保证了,绝对少不了。
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管理管理而已,能得两成分成,他自己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少过意不去呢,“秋叶啊,你叔我还是觉得这两成的分成,太高了,不如……”
“浩叔,您这又是说得什么话啊,咱们不都已经说好了吗?就不能再改了。”离秋叶打断赵浩的话,这两成分成,她也是有考虑过的,不是随便想想出来的。
赵浩他虽然没出银子,但以后经营酒楼的人,是他吧,那他就得四处活动人脉去,虽然打点上下的费用,可以在酒楼里出,但总有些是赵浩自己要打点的。
而且,不是有银子,才能有动力嘛,如果他们得的银子少了,只怕也就变成真的只是管理管理酒楼而已了,生意淡了,也无所谓,生意火了,他们也不在意。
只有自己的兜里有银子了,他们才会去努力想办法。
过节啊,生意淡的时候啊什么的,偶而能搞个活动,促销什么的,吸引顾客的眼球,那样生意才会不断。
虽然她这么想,是看低了赵浩跟春子,但人性嘛,总归是一样的,就算是她自己,如果给别人管着铺子,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尽心尽力,这叫做将心比心。
“这个……”
“这个咱们就不用再谈了,就这么定下来的,咱们先吃好,再不吃,就得凉了,然后再到处去转转去。”离秋叶说完,刚好摊主把炸好的春卷也送了过来,三个人就不再继续说话,先把早餐吃了。
只不过,离秋叶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时过晌午,离秋叶他们在县城里头转了都大半天了,竟然没有看到要转卖的店铺,都是在营业的,又或者关了回家过年的,离秋叶气馁地和赵浩,春子坐在茶棚里头。
“浩叔,咱们先坐下来,喝口热茶去去寒气,解解渴。”
“秋叶,你说,怎么就一间铺子都没有呢?”赵浩也问道,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葫芦县里头的生意,就真那么好做?
离秋叶先喝了一口水,其实她心里头,早就应该想到这个可能性了,她都能知道这葫芦县南北通商,往来方便,别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找不到,也正常。
“浩叔,没事,咱们下午再到南边去找找看。”
“南边?”赵浩心里头直冒问号,南边,那可是贫民住的地方啊,他们若真是在贫民窟里头开酒楼,那生意得有多冷清啊?
“几位客人,你们是要找什么?找人吗?”开茶棚的年青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没怎么听清楚,但却也听到他们在找什么。
“是啊,大哥,我们三个,就是在葫芦县里头,看看有什么事儿可做,谋个差事儿的。”离秋叶赶紧说话。
这能在葫芦县里头开茶棚的,客人必然也是不不的,消息应该也是灵通的,起码比他们三个无头苍蝇在好得多了。
“哎,我们家啊,也是有点小杂货的,要是能找个小铺子,那就再好不过了。”赵浩一见离秋叶说话,也赶紧搭话。
“找铺子?”年青人一听,乐呵地笑了起来,“几位客人,您们是不知道啊,咱们这葫芦县,铺子可是难找得很,几年都不一定有一个店铺是要转卖的,那价格,可是高得吓人啊。”
“是吗?”春子一听,立即变成了苦瓜脸,看来找铺子,还真的不是一般在难啊。
“除非……”
“除非什么?”离秋叶一见他欲言又止,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赶紧问道。
“三位客人,我也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了,你们可别见怪啊。”
“不见怪,不见怪。”
离秋叶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见怪啊,她与赵浩对看了一眼,看来是有希望了。
“这城南啊,有一条贫民街,是离城东最近,听人说,以前啊,也是条生意兴隆的街道,但自从……”年青人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
“自从什么?”春子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你们不知道,那条街啊,虽然两边都是商铺酒楼,但中间是隔着一条不宽的河道啊,平时涨水的时候,会淹到街道上去的。”
离秋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子,“大哥,那条河道,是从哪来?流到哪去的?”
“哎,说到这个啊,还真是……这条河道,是从东边来的,流往西边,每次涨水的时候,可是害了不少的人啊。”
“怎么说?”
离秋叶不明白,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河水涨了会淹到街道上,都应该避开着点儿,不是吗?又怎么会害了不少的人呢?没道理啊。
“难道是……”赵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出口。
“叔,你知道啊。”春了问道。
赵浩闻言点了点头,葫芦县以西,有个镇子,名叫水墨镇,本来也是挺好的一个镇子,听说就是因为河道经常涨水,在河道边上的农户可以说庄稼每年都是颗粒无收啊,现在穷得啊,都快无以为生了。
“对啊,这位客人也是个明白人,不瞒三位,我就是水墨镇,容谷村的人,咱们村上人的啊,都不知道遭了多少这条河的罪了。”皇甫人一提起这条河,就是一肚子的气啊,若不是因为庄稼没得种,他又何必离开妻子孩子,来到县里头摆这个茶棚,生意不好且不说,一年到头,连孩子的面,都见不上几次。
“听说啊,那河水,也不是说把庄稼都给冲毁了,而是一直浸在水里头,被淹死的,这河道啊,是三天两头地涨水,不会淹死人,却能饿死人啊。”赵浩也是听了别人说起过,当时也没有怎么在意,现在再听人说起,才想起来的。
“是啊,这位客人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我们那村里头啊,出门都不能穿鞋的。”都是湿泥啊,出门几趟,就得换几双鞋子,这农村人家,哪来的那么多鞋子换啊,就只能光着脚出门,回来了再穿上呗。
“唔,没有建河堤吗?”葫芦县有这样的地方,也没个人来管管吗?
“咋没建啊,都建得好好得,老高老高的呢,而且那河水,明明看上去也不急的,就是没用,还是会淹着庄稼。”
这县里头啊,为这事儿,也没少银子,但都没有用,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管了。
“这不,前几个月,咱们皇甫大人,还专门过问了水墨镇的情况,可是有什么用呢?总不能把这河道给堵了吧?”这也不现实啊。
“皇甫觉在想办法吗?”能想什么好办法?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请道士?拜河神?这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办法吧?
“那条贫民街呢?难道在县城里头,还会发大水不成?”
“也不是说发大水这么严重,只是这河道两岸,都不敢有人住,现在都已经荒废很久了,偶而会没点水什么的,也不是很严重的。”
离秋叶点头,看来这事儿,她还得去找找皇甫觉才行,这疏通河道,他们不行,但她这个作为现代穿过来的人,当然是小菜一碟啊。
她得先去看看那条所谓的贫民街,然后晚上回客栈,再写一些具体的防洪措施出来,相信以皇甫觉的智商,举一反三的道理,他总应该是知道的吧。
喝好茶,离秋叶三人在年青摊主的指引之下,来到了位于城南的贫民街,这里与其说是贫民街,倒不如说是无民街,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居住,虽然是有很多的商铺,但却都是连门面上都积满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