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冬天悄然而至。
尽管是隔了国界,但寒冷却是一样的。
段玉祁颀长的身子像是撒旦般穿梭在别墅里,他没有开灯,却也是准确的走到了主卧门前。
门没关,或许是关了没有关住,黑暗里,段玉祁一双黑眸落在门把手上。
他没有动,而是深深地呼吸,想象着推开门之后的情景。
手微动,他终是推开了那扇门。
凌厉的眸在大床上扫过,却没有看到那个缩着的身子。
她去哪里了?
段玉祁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忘记他跟她说的话了吗,他说你只要敢跑,就跑的远远地,只要被我抓住,我会断了你的双腿。
就在段玉祁以为她不在房间的时候,却是又看到了那阳台的飘纱处有零星的火苗子,一闪一闪,似乎还有烟飘起。
女人坐在阳台的边上,手里拿着根烟,幽幽的抽着,那种火辣迷醉萦绕着她整个感官,只是为何这样还是忘不掉那双眼睛。
多少日了,其实算算也才一百八十多天而已,可是为何那么难熬,每一日都像是地狱般,像是她有着千万种错,每日都接受阎王烈狱般的烘烤。
她还记得那第一日,她一头撞在墙壁上,就要去死,可是为何流了那么多血,她依然好好的。
现在她还能记得那日,他用力掐着她的脖子,不顾她满脸满身的鲜血。
那双黑眸,明明有着天使般的光,却如此狠毒,她在那一日记住了那双黑眸。
她唯有闭上双眼,这样就不会记起来,她吐出大口的烟雾来,心头却在那烟雾中更加痛。
这时,她只听见“啪”的一声,房间的灯瞬间亮起来,连带着阳台也被照亮。
她睁开眼睛,像是犯人般站立起来,任凭那如同白昼的灯光炙烤着她苍白的脸颊。
窗纱飘起来的那瞬间,她亦是看到了那门边站立的男人。
手中的动作顿住,将烟头窝在手心里,任那手心被烟头灼伤,她也没有任何动静。
段玉祁像是被雷电击倒一般,大脑被看到的事实冲击着,许久才静下来,她抽烟,她居然抽烟,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抽烟。
她在他身边半年了,他竟然没有发现,这次要不是他中途回来,是不是还不会撞见,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将滚烫的烟头握在手心里,段玉祁忽然想笑,这是她该做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倔强,天知道,他用了多久,才驯服她的倔强,却不曾他哪里驯服了,眼前的一切狠狠地在段玉祁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似是嘲笑他,看吧,这就是你驯服的女人。
女人身子一直在发抖,不知道是被烟烫的,还是被他突然出现给吓得。
段玉祁看向她,脑海里是她刚才一直吸烟的样子,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个棋子,是用来掌握袁家的棋子,所以,他要挟她,囚禁她,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是对他们家犯下错误的惩罚。
只是,她为何表面一套,背地又是一套,她明明那么乖,却又为何背着他在做坏女人该做的事情。
“过来!”他低沉着嗓音,开口。
女人听了之后,立刻迈动脚步,朝他这边来,只是在那白色的睡裙尾部,段玉祁却是清楚的看到了她在走动间将手中的烟蒂扔掉。
段玉祁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就来气,她明明乖顺的很,却让他有想拎着她暴打一顿或者是直接弄死的想法。
女人乖乖的走过来,走到他的面前来,身子就要往他怀里靠去。
“啪”的一声。
女人的脸被扇偏了,嘴角开始流血。
偏过的脸又是转回来,正对着他,连带着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段玉祁看到更是来气,她难道不知道疼吗,毕竟他出手有多狠他很清楚,她的皮肤本就薄,一下下去便已出了血。
疼,怎么会不疼,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知道疼是死人好吧,距离上一次挨打有三个月了吧,女人才发现他打人的力气增加了。
那阵子天天被打,都没有今日的疼。
段玉祁猩红的眸落在她的嘴角上,亦是被那抹红震惊,身侧的手心还在发麻。
“戒掉。”他只说了两个字,切齿发出来的。
“好。”她嘴角抽动下,段玉祁清楚的看见了她拧在一起的眉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她,忽然想到了那已经枯萎的没有生命的朵,她终是在那阳光下一点点走到了枯萎,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死亡了。
烦躁,从心底蔓延。
“哗啦”一声。
她的白裙在他的手中被撕碎,暴露在空气里的是她莹白的身子,还带着昨日留下的痕迹......
---段玉祁vs袁家千金,期待,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