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回头看着进来的娄兰,之后有些为难地说:“没拿休闲的衣服,不想穿这些。”
娄兰往行李箱看了看,还真是,“你是出来玩儿的,又不是出差工作,怎么整这样的行李呢。”真是受不了,以前也不知道是谁帮着他的。
律政无话,自己是胡乱装的,当时还在生气呢。“怎么办?”也门时也没想,更没有看,直接扔到车上了。
娄兰坐了下来,看着行李,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就穿这些吧,能怎么办。”真讲究,有什么穿什么不就算了。
律政拿起衬衫看了又看,之后套在了身上。“要是能去买两件就好了。”
娄兰看着他,然后小声地说:“一会儿跟我爸妈不要提我哥的事。”他应该不会说,但还是有些担心。
律政愣了一下,自己哪有那么没分寸啊,不过,她的担心也能理解。“我知道。”不想她担心,还是答应了。
“跟我说说你哥哥的事。”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是想听她说。一是全面,二是快,三是真实。
娄兰半天没有吱声,之后起身,“我去厨房看看。”因为他突然来,老妈又多准备 了些东西。
律政伸手拉住了娄兰,“娄兰。”她一再地回避可不行,这件事自己一定要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回不到从前,他不能,谁也不能。世事无常,面对现在和过去才对,这也是自己时常告诉自己的。
“律政,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就够了。”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说。以前不想,现在不想,以后也是一样。对于哥哥,他是自己的偶像,是爸爸妈妈的好儿子,他的离开是这个家最大的损失。他是梦,是这个家的梦,但早一些时候这个梦碎掉了,从此后,他,不能提。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伤,有些人,不在了,就不要再提了,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而是提就是伤,就是痛,是怕了。
“我知道,但我想知道关于你哥哥的事,我们曾经是战友。”到不是每个战友自己都记得,更不是在分开后都有联系。但对娄战强还是有感情的,那时,他没少帮自己。
“律政,我不想提起,你该懂。”他可以不懂自己的心情,但是该懂失去亲人的痛。
律政没有松开手中的手臂,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是如此地娇小,又是如此地坚强,还是如此地扛事。想不出她是怎么做到,就算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并未真的离开,或是离开过多久。本来看着她挺没心没肺的,现在发现之前的感觉似乎全是错的。
“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该说起。可是,我......”
娄兰看着眼睛的男人,他让自己不懂的时候太多,此时执着要知道哥哥的事也让自己不懂。“如果有一天我想说了,到时候请你当听众。”抽回自己的手,再转身。
这一次律政没有再拉住娄兰让她离开。
晚饭时,律政被请坐到最里面。
一桌子的美食,真的是年夜饭,有着家的味道,没有吃,光看就能感觉到。
“开动吧,十二点还有饺子呢。”
“还有饺子吃?”怪不得时间还有些早就开饭了呢,原来还有饺子吃。
娄爸爸和娄妈妈笑着,“有,过年当然有饺子吃了。”娄爸爸健谈一些,跟律政解释着。娄妈妈就是笑,只是偶尔才会说一句两句的,不过,一直跟娄兰有话说,母女两个总是会小声地说着什么。
“偶像,你带鞭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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